出來,否則梁恆一一案,很可能會就此埋沒。”
蘇塵苦笑道:“不會連小周村一案也是他們事先先設計好地吧?”
裴一涯笑道:“那倒應該是我們無意撞上的。”
“你覺得,司馬……皇上他會贏嗎?”蘇塵嘆息了一聲,將自己埋在他的懷裡,手輕輕地撫摸著他胸口的衣服。司馬毓自小就忍辱負重,秘密籌謀佈置了這麼多年,而且計謀又常常是一環扣一環,其心智端的可怕。
面對這樣危險的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遠遠地離開他,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可人生的計劃總是趕不上事情的變化,如今展家面臨生死關頭,作為和展家關係不淺的他們,又怎麼能真的一走了之呢?
要是就這樣走了,今後聽到展家滅門的訊息時,她這一生又如何能安?
裴一涯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我雖只見過他一面,可他給我的感覺卻絕非僅此而已,但說他作為一個傀儡皇帝,卻能培養出那麼一大批暗衛,這一點就十分不易。因此三人之中,我更看好他。”
說著,低頭擁緊了蘇塵。
蘇塵強迫自己甩掉心頭的憂慮,換了副樂觀的心情,仰首在他的下頜上印上一吻,溫柔地一笑:“可我更看好你。”
“所以,不管是誰來搶,我都不會放手。”裴一涯攫住她的唇,深吻著她的每一寸唇齒,宣誓著他的決心。
“我們明日就成親吧!”被裴一涯的萬千柔情滋潤後,蘇塵的面頰嬌豔地如同初開的桃花,如水的雙眸更是閃著明亮的光輝。
裴一涯語中的擔憂何嘗不也是她所懼怕的,等到司馬毓真正掌握了朝陽國的最高政權,如果還堅持要收她入宮,實在有千百種法子,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儘快地和裴一涯生米煮成熟飯。
何況,她知道,如果她沒提出要走,裴一涯是絕對不會先開口的,而京城局勢雖然緊繃,可誰也不知道這根弦什麼時候能射出第一支箭,這樣的局面又何時能徹底結束。面對未知而又多變的未來,她真的沒有信心等那麼久。
裴一涯怎麼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動容地目光閃動,啞聲道:“可這樣太委屈你了。”
就一日的時間,連嫁衣都趕製不了,更別說給她一個圓滿的婚禮了。
“你若覺得委屈我,等到一切事情過後,可以再為我風風光光地辦一次婚禮,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啊!”蘇塵微笑著勾上他的頸,魅惑地低吟,“親愛的夫君,我不介意再嫁你一次。”
婚禮是什麼形勢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深愛自己的夫君,重要的是,她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就算簡陋的只有一杯酒,一對紅燭,一間草房,她也甘之如飴。
“好。”裴一涯凝視了她半日,終於從喉中滾出這個字,同時深深地擁緊了她。
蘇塵幸福地長嘆,不願再去想那麼多,完全放鬆了身子,在他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去。
但願,他們成親後,司馬毓能放下對她的執著,不再與他們為難。但願,她能想出一個辦法化解展家的災禍,不讓抄家的悲劇上演。
第五卷 塵埃落定夕陽遠 第十一章 婚禮
得了信兒的老太太早早就趕來了,一口就承應婚她全部負責。不過她很反對這樣過於倉促,覺得這樣太過寒酸,再起碼也要將洞房佈置一下,嫁衣也一定不能隨便。蘇塵駁不過她,便同意將婚禮推遲了一日。
為了避免引起注意,蘇塵和裴一涯一直都宿在密室之中,洞房自然也就設在了密室之內。所有婚禮上的用具也一併都是從地道中帶過來的,雖然麻煩些,卻安全。
不到第三日中午,密室就已佈置地紅紅火火。雕花大床上,紅羅幔帳朦朦重重,鴛鴦被枕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