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看見他露出笑臉過。
聽伺候他的小廝講,展晟飛常常坐在自己的屋裡對著那把曾殺了藍畢淵的劍,一看就是幾個時辰,顯然那一日婚禮的鉅變,對他的影響也很大。
而藍暖玉那邊,雖然如今的藍王府也不再是以前的藍王府了,可藍暖玉的一切吃穿用度仍是按照以前郡主,從來沒有半分減少,生活上倒無需擔心。只是聽自藍王爺去世後,臉上也再也沒有過笑容,每日都安靜地讓原先服侍過她的僕人們害怕,都說郡主雖然還活著,可似心早已隨王爺去了一般。
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自打聽到這些訊息後,蘇塵就有意無意地常往藍王府跑,想努力地看看能不能再為這對冤家重新牽回紅線。只可惜兩人之間中間相隔了太厚的僵冰,卻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回到京城後的展瑾和其兄又打了一架後,也日日地往藍王府跑,爭取幫兄長求的藍暖玉的原諒。
可“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道理雖然已經很難的看得開也做得到了,但是想要盡釋前嫌卻絲毫再無可能。後來蘇塵還是日日上藍府,也不過是為了能多陪陪藍暖玉這個可憐而又可敬的女孩子罷了。
轉眼之間就過了半個月左右,蘇塵的身體已經痊癒了,因思念著還被藏在山區的彬彬,蘇塵縱然難捨老太太,也放心不下展晟飛和藍暖玉,可還是不得不定出離京日期來。
時間就在三天後。
然而,就在蘇塵他們剛開始收整行禮的時候,宋勝平突然急匆匆地上門來了。一密談,蘇塵和裴一涯頓時大吃一驚。
司馬毓中毒了?而且還危在旦夕?宮中太醫俱束手無策?
這一幕怎麼和當初司馬毓設計引走裴一涯這麼類似啊!而且自從收回兵權,又收回朝政,孟相也回鄉下老家後,京城一直都很平靜啊!又是誰會向司馬毓下毒?誰還能向司馬毓下毒?要說這毒是他們先前留在司馬體內的,可也不對呀,沒有經過他們的誘發那毒哪怕在人體內潛伏一生也不會發作更不會被發現的的。
因此,思緒急轉之下,蘇塵和裴一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懷疑。
“裴老弟,我知道你和皇上之間有些恩怨,可這一次皇上真的是中了奇毒,危在旦夕啊!難道你們還信不過我宋大哥嗎?”宋勝平跺腳道,“就當大哥求求你,我們先出門,一切到路上再詳細告訴你們可好?”
宋勝平急切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偽裝的,權衡之下,裴一涯還是決定進宮去看看,蘇塵堅持同行。就算這真的是個陰謀、陷阱,他們也仍要一路並肩面對。誰,也不要試圖以為對方好的名義撇下誰。
還是宋勝平的馬車,只是這一回駕車的人變了,沿途早已有官兵清除出通道,一路上馬車的速度應該已經提到了最高點。
“皇上是在去看望藍郡主的時候中的毒,”宋勝平語出驚人地道,但隨即話鋒一轉,撇清了藍暖玉的關係,“不過你們放心,已查明下毒之事和藍郡主無關,而是一位才新混進府不久的自稱姓唐的僕役做的。這個人說來你們也該聽說過,他就是一直龜縮在京城的孟相長子孟長風。我們一路窮追,想奪得解藥,沒想到這廝居然在臨死前將唯一的解藥都投進了水中。”
“難道孟相竟然還沒有死心嗎?”蘇塵驚道,難怪當初她聽說孟相主動告老還鄉時總覺得事情好像太過順利了一些,如果當時司馬毓沒有非禮她,而是好好地和她談談,說不定當時她還會提醒他小心有詐,沒想到如今卻驗證了那個預感。
“謀害皇上,那是株連九族之罪,不管這次是否是孟相的授意,孟家都要走到盡頭了。”宋勝平先是嘆了口氣,隨即白胖的臉上難得地顯出一絲凌厲之氣,“皇上如今才弱冠之年,膝下尚無一男半女,如果皇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朝陽江山必遭風雨洗劫,到那時,受苦的還不是老百姓?這樣動搖社稷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