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到了驚嚇的關係。”
年若蘭知道弘煦一向心有成算,想了想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就是這樣,三阿哥做出如此無形無狀之事,你皇阿瑪自然是大動肝火。”弘煦聽聞這段秘事後也是被嚇了一跳,他再怎麼琢磨也沒琢磨到三阿哥與後宮嬪妃身上去,是以此時猛然聽聞,也是面色大變。
“如此說來,三哥的確是太不該了。”弘煦對母親道:“皇阿瑪一定因此事極為傷心,額娘也該多多開導安慰他才是。”
“這點本宮自然知道。”年若蘭點頭道。
弘時病重臥床不起,然而皇上卻無一絲半語的關心慰問,眾人都是有眼睛的,又哪裡看不出三阿哥的【失寵】之勢,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是以三阿哥門前立刻變得冷清極了,宮門也整日整日的緊閉著。
弘時此時身上有傷,心裡卻更是被恐懼、擔憂、等等許許多多地負面情緒包圍著,田氏留下的那封遺書清楚的寫明瞭她之所以殺了小李氏就是為了替兒報仇,然而,田氏除了深恨李氏與小李氏外,對於薄情寡義的弘時又如何不恨?她之所以會用這樣殘暴的方式結束這一切,未嘗沒有對弘時的報復之嫌。而弘時也確實被田氏如此血腥的行為完全嚇破了膽子。
他身上本來就有鞭傷又猛然受到劇烈的驚嚇,如何不會病倒,而除了上述的理由外,弘時心裡面還有著其他不可言說的驚恐之憂。自己已然是完全開罪了皇阿瑪,作為對儲位一直有所希冀的皇子,弘時知道自此事之後,自己算是徹底完了,皇阿瑪以後又會如何待他?
種種驚恐煩憂的情緒鬱結在心,不得發洩,弘時在病重之時脾氣卻一日比一日敗壞了起來,便是前來服侍他的棟鄂氏,都受了三阿哥不少的謾罵。再一次摔碎了她手裡捧著的藥碗,弘時整個人趴在床上,赤紅著雙眼,蒼白著臉色,用著乾啞地聲音指著棟鄂氏嘶吼道:“賤人,竟敢拿這樣燙嘴的湯藥來喂爺,你是不是看爺失了皇阿瑪的寵愛,就來遭賤爺!”
三福晉被揚翻的藥液撒了一裙襬,然而從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惱怒,反而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靜,自從她阿瑪被免了尚書一職後,弘時待她就不再像當年剛成親時般的尊重了。
“爺息怒,妾身絕無此意”棟鄂氏跪在地上,不鹹不淡地說道:“若爺嫌棄妾身笨手笨腳,妾身這就換人來伺候爺。”
“你是爺的福晉,爺就要你來伺候!”弘時的眼睛裡冒著紅血絲,看著棟鄂氏的目光充滿了發洩似的憤怒:“滾下去,重新熬藥!”若不是當年她把田氏那個毒婦引進府內,何至於發生此等禍事?不得不說,弘時在自我解壓,找替罪羊這件事情上倒還是十分得心應手的。
棟鄂氏此時也已然是對自家丈夫完全心寒齒冷了,她是勸也勸了,說也說了,該用的方法也都用了,棟鄂氏自認為已經盡了一個妻子應盡的所有義務,然而弘時就是這麼冥頑不靈,如今好了,終於撞到南牆了,可是卻也晚了,落到這個下場又能怨得了誰——…
不願意在看他,棟鄂氏淡淡了應了聲是,站起身就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卻在門口處撞見了弘時的貼身小太監。
“站住,出什麼事了,怎地走的這樣急?”
“奴才該死。”那小太監跪在地上,趕緊答道:“回福晉的話,廉親王來看望咱們三爺了!”棟鄂氏微微一愣,不過也沒多少什麼,抬抬手,讓那小太監進去稟告去了,而她自己卻帶著滿腹心思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前面已經說過,這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最難,對於弘時來說,能夠在這個時候親自過來看望自己的胤禩,著實讓他的心底升起了一種雪中送炭般溫暖的感覺,更何況,對方還言辭真切,眼含關心,句句都是能夠暖人心肺的話語。若是皇阿瑪能有八叔對我一半的體貼關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