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銀紅色的撒花帳。
這一日,年若蘭剛用了早飯,烏拉那拉氏便讓人來請她。
待年若蘭過去的時候,便見李氏、武格格、宋格格等已經坐在那了。
“見過福晉!”年若蘭對著烏拉那拉氏行了一禮。
“妹妹不必見外,快起來!”
與李氏見了平禮又受了武格格、宋格格的禮,年若蘭方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兒叫眾位妹妹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爺昨兒來了封家書,想必妹妹們心裡面都惦記著,今兒便一起看了,也省的你們擔心。”說罷,便示意身邊的錦如把信給大家傳閱一下。
錦如第一個把信給了年若蘭。對面的李氏眉頭一挑,哼哼的冷笑了兩聲。
胤禛性格冷冽,所謂的家書自然不可能是兒女情長的那套,整封信的言辭其實都十分的簡明扼要,全篇總結起來無非就是,爺忙,爺好,勿念。
年若蘭看完也就看完了,最誇張地是武格格,這人一拿起那薄薄的信紙來,也不知道是在那字裡行間看出什麼追心刺骨的話來了,竟然眼眶一紅,開始嗚咽的流起了眼淚。
待烏拉那拉氏問起她為何哭時,武氏是這樣回答的:“婢妾見了爺的字跡,知道爺如今安穩妥當,心中情感勃發,實是情不自禁,還請福晉勿要怪罪。”
“武妹妹對爺一片真情,和談怪罪二字!”烏拉那拉氏看著武格格的眼神十分十分的慈祥,充滿了一種欣慰的感嘆。
對面的李氏聞言立刻發出一聲極其高亢的嗤笑,只見她捏起自己手裡秀麗繁華的牡丹花香帕,衝著天棚狠狠地發了個白眼兒,嗤嗤笑道:“行了,爺又不在這,你裝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給誰看呢,也不嫌惡心。”
“李側福晉怎麼能這樣指責婢妾。”武格格臉色一白,衝著李氏道:“婢妾絕對沒有裝模作樣,婢妾只是……”
“好了!”烏拉那拉氏突然出聲打斷了武格格急切的辯白,只聽其對李氏道:“武妹妹年紀輕,進府的時間也短,不過她是個心底最純良不過的人,有些經不住事,李妹妹不要對她太過嚴苛!”
“福晉說的是。”李氏諷刺一笑,神情之中顯然充滿了不以為然。
被當面斥了一頓,武格格的臉色也難看的不行,不過那臉色的淚到底也是沒了。
烏拉那拉氏瞧了底下一圈,微吸了口氣,柔聲道:“算算時間,爺本來也該回來了,只不過萬歲爺隆恩,指了咱們爺替聖上去祭奠明太祖,這一來一回怕是又得一個月。”
“這是皇上看重四爺。”年若蘭笑意盈盈地說道:“而且能為萬歲爺分憂,爺心裡想必也是高興的!”
“年妹妹說的不錯!”烏拉那拉氏大點其頭。
眾人可不管祭不祭奠的,此刻聞言胤禛要挽回,無論是李氏還是武氏、宋氏臉上都不免帶出點失望,於是又過片刻,烏拉那拉氏一揮手,眾人方才散了。
年若蘭回了依蘭院,一進屋就看見畫屏那小丫頭站在屋子中間正指揮著幾個奴才在往裡面挪東西。
“主子大安!”見年若蘭回來了,畫屏忙笑嘻嘻地過來請安。年若蘭對著屋裡巡視一圈,笑道:“這是金錢橘吧,別說,色兒還挺鮮豔的。!““回主子,是花房那邊剛送來過來,奴婢瞧著挺喜慶的,就挪了幾盆進來。”
這幾盆子金錢橘,長的的確十分好看,年若蘭忍不住伸出手摘了個小橘子下來,這玩意兒也扒不了皮,直接用著手帕子擦擦,便放到了嘴巴里,霎時一股子又酸又澀的味道直衝口腔。年若蘭秀麗絕倫的五官立時皺成朵老菊花,迅速低著頭呸呸呸了好幾口,一旁的綠琴大驚,立馬衝到桌子旁端了盞花茶遞給年若蘭。
“主子真是孩子心性,那果兒盤裡的大秋橘有的是,個個都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