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已經習慣了。
“哦,那叫沙發!”年若蘭一邊服侍著他著衣,一邊帶著點得意地笑容說道:“是一種用來休息的傢俱,很舒服的,爺一會兒也去試試吧!”
胤禛看了那個所謂的沙發一眼,不可置否的揚了揚眉頭。
年若蘭臥室的風格一年四季的總是在做著改變,特別是近些年來,她在府裡完全站的住腳了,更是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了,雪白的羊毛地毯,長方形的玻璃茶几,一後仰就可以舒服靠上的花朵形靠墊,以及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小抱枕,還有那淺紫色圓珠串成的一排排長短不同的可以在燭火的照耀下發出幽美光芒地珠簾。
乾淨、溫暖、舒適,就是年若蘭對自身居所不懈的追求。
換好了衣裳,年若蘭握著胤禛那雙依然很冰涼的大手,來到了沙發前,兩人一起坐了下去,沙發十分的柔軟,坐在上面就像是坐在團棉花上,非常舒服。胤禛顯然也覺得挺不錯的,無師自通的往後一倚,全身肌肉似是都放鬆了下來。
不多時,綠琴端了紅棗薑絲的熱茶過來,年若蘭則要了杯熱果汁,胤禛瞧了眼她手上同樣十分奇怪的奶白色方形杯子,對於年若蘭的審美顯然也不是全都能認同。
驅了身上的潮寒,兩個人坐下來說了會兒子話,最近朝廷上並不十分太平,他在外面忙著勾心鬥角,倒是難得能有些閒暇說些話。
“今季的天氣也是夠奇怪了的,上午下雨,下午下雪的,不知是春還是冬!~”
年若蘭只是隨意抱怨一句,胤禛卻十分認真的嘆了氣只道:“氣節不分,不是什麼好兆頭,只怕今年又是個多雨之年。”對於農業灌溉系統和排水系統並不發達的大清國而言,不下雨的時候百姓的日子難過,雨下的太多了,百姓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因為那會非常容易形成洪災而且也會大面積的使糧食減產。
“爺也不要這樣說嘛!許是過了這幾天就好了……”年若蘭有點後悔自己提起這個話題,忙不迭地說道:“再說聖上連年都前往永定河那邊視察水利工程,想來今年就是——應該也不會像康熙二十八年那樣慘烈的。”
康熙二十八年發的那場大水,幾乎淹到了紫禁城。連康熙皇帝都不得不暫避宮外,就更不用說再這場災難中所死去的百姓數量了。
眼見胤禛眉宇間依然有著一絲憂慮,年若蘭在心裡也不由搖搖頭,胤禛這個人縱使對權力有著無比強烈的慾望,但卻也從沒有忘記過對這個國家的責任。
他痛恨一切貪贓枉法之徒。
他厭惡所有尸位素餐的人。
他打從心裡對自身的血統出身感到驕傲自豪,對這個由愛新覺羅家族控制的龐大帝國有著天然的維護之感。
不累嗎?年若蘭心想:我光是在旁邊看著就覺得累的慌。
“爺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年若蘭彎下腰,把胤禛腳上的拖鞋拿掉,然後放到了沙發上,輕笑著說道:“咱晚上吃鍋子,時候到了,我叫您!”胤禛半個身子都陷在沙發裡面,只覺得全身上下暖洋洋的,不知不覺的就把眼睛給閉上了,年若蘭拉了張絲絨毯子過來,輕巧地蓋在了他的身上。
一個時辰後,胤禛睜開眼睛,他是被肉香味給燻醒的。今兒晚上起的是羊肉鍋子,年若蘭最喜歡吃火鍋這種食物,不過因為她總是吃完後上火,所以胤禛限制了她吃鍋子的次數,一個月絕對不能超過兩回。
熱氣騰騰地火鍋,最鮮嫩的內蒙古羊羔肉,兩人熱火朝天的吃了個乾淨,飯畢,胤禛叫蘇培盛拿了摺子過來辦公,他現在在戶部當值每天也是忙的很。年若蘭也不吵他,獨自去耳房洗漱。沒辦法,鍋子雖好吃,但奈何卻是特別容易讓身上染上羶味。
底下的丫頭早就準備好了所有的洗漱用品,年若蘭打去年開始就讓人在自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