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直郡王點了點頭。
待心腹離開後,他臉色的笑容依然沒有消失,興奮地腳步在地上來回走著。然後,直郡王便想著,自己應該趁熱打鐵,絕對不能讓太子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立即來到案桌前,翻開張明黃色的空折,提筆便寫。
【兒臣胤提恭稟皇阿瑪:太子胤礽暴戾不仁,恣行捶撻諸王、貝勒、大臣,截留蒙古貢品,放縱奶媽的丈夫、內務府總管凌普敲詐勒索……窮奢極欲,吃穿所用,遠過皇帝,猶不以為足,恣取國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直郡王的奏摺在第二天便呈現在了康熙皇帝的案前,他現在對太子已是芥蒂萬分,厭惡至極。是以一看到直郡王的奏摺,立即信以為真,勃然大怒。
他立即叫來太子當眾質問。
太子自是不服,只道這是直郡王陷害之言,康熙皇帝看見太子依然如此的【冥頑不靈】又是憤怒又是傷心,竟身形搖墜,幾乎跌倒。
底下眾阿哥見狀大驚失色,直郡王更是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看著太子,大罵太子不孝,不配做儲君之位。
太子此時已是四面楚歌。
關於怎樣處理這個兒子,康熙帝心裡大約還是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心,是以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是,太子被禁足帳內,康熙帝又派了上百位軍士團團包圍了太子的大帳。
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太子他被軟禁了。
“依奴才看,皇上現在真的是動了廢儲之心!}”胤禛的大帳內,年羹堯負手而立,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一種嚴肅。胤禛聽了這話不禁心神一震。他與年羹堯不同,年羹堯是【穿】過來的,從本質上來說,對所謂的皇帝也好,太子也罷,打心眼裡並沒有那種膝蓋跪在地上的仰視之感,更何況他心裡頭知道,那太子早晚是要下臺的。但是胤禛卻不同,從他懂事起,就被告知,胤礽是他的哥哥,但又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哥哥,他是太子,是大清為來的皇帝。他是君,自己是臣,在太子的面前,自己要是跪著的!
可是,又憑什麼呢?
胤禛微微垂下雙眼,把目光中的冷然掩去,微微皺著眉頭,大有深意地說道:“皇阿瑪現在要親手廢了太子,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胤礽這幾十年的太子也不是當假的啊!
“聖上乾坤獨斷,既已起了這個心,便是前方有千難萬阻也不會罷手!”
歷代以來,太子的更換都不是我換掉這個兒子,讓另一個兒子頂上就行的事情。他關係到的是一個王朝的交替,所以無論哪朝哪代只要是扯上換太子的事,那定然會震動朝野,引發一些列的問題。
當年劉備那麼想讓戚夫人的兒子如意成為太子,可硬就是臨死都沒達成自己的心願,為什麼?因為朝中九成的大臣都強硬的反對此事,所以即使是開創了大漢盛世的劉備也不得不聽從大臣們的意見。
這是皇上想換太子而失敗的例子,而換太子成功的例子在歷史上卻也有。漢景帝就是一個,當初,他就是廢了太子榮,換了劉彘做太子。朝堂上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可是根本沒用,景帝用自己鐵血般的手腕把朝臣們所有的反對聲死死的壓了下去。
高祖與景帝同是換太子,為何一個成功了,一個不成功。這裡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劉備初立漢朝時,朝堂上站的都是功勳能臣,所以為了自個的江山穩定,他不得不妥協。
但是漢景帝卻不同了,那是真正的獨攬朝綱。
而今時今日的康熙皇帝又未嘗不是如同景帝一般。
所謂【乾坤獨斷】那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胤禛焦躁的在地上來回踱步著,顯然被年羹堯那篤定地話語弄得是是心神不寧。
雖已月上中天,但今夜又有幾人能夠入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