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要保重身體,早去早回,婢妾與眾位姐妹們在府中等您回來。”說話的是武氏,只見今日的她特意穿了件亮黃色的簇新旗裝,看著胤禛的目光水汪汪的,帶著股女人特有的嬌媚。
這府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傻得,那日的事情雖然被胤禛一力壓了下來,眾人不知道里面的內情,但是福晉突然的【禮佛】,李氏依然的【禁足】,以及胤禛對年若蘭突然起來的【冷落】可是被眾人看在眼裡的,頭頂上的幾座大山都出了狀況,可不就是她們這些平日裡被大山壓得喘不過氣的小草門,終於熬到的出頭之日!
只可恨,這次隨行的不是自己!武氏想到這裡心裡一堵,不過面上看著胤禛的目光去越發的柔情似水了,頗有種枯木逢春的,苦盡甘來的盪漾。
“這一路上有勞兩位妹妹了。”宋氏走上前,對著一旁的鈕祜祿氏與耿氏說道。
鈕祜祿氏與耿氏聽到後,自然趕緊回禮,口稱不敢。
聽到此言的胤禛倒是把自己的目光微微放在了宋氏身上,這個跟了自己最早的女人早已沒了年輕時的秀美芳華,如今仔細瞧起來,卻覺得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有些記不住了。
【福晉可是忘了,宋格格的那一胎是怎麼沒的?】李氏激烈的嘲弄聲似乎還在耳旁想起。
“福晉禮佛祈福,兩位側福晉身子都有不適,府裡的事情,便暫且交給你了。”胤禛沉聲說道。
宋氏俯了俯身道了聲:“是!”
當然,胤禛可不是那樣信任宋氏處理府務的能力,他早就請來了一位老嬤嬤,這位嬤嬤原就是孝懿仁皇后皇后身邊的,後來孝懿仁皇后去了,便被胤禛接了身邊,現在一直在府內容養天年,她做事那是在穩妥不過的了,有她在,即使胤禛離開府內也亂不了。
胤禛點了點頭,視線在眾人面上一掃而過,到了夏寧兒臉上時,他微微頓了一下。
“爺走了!”胤禛說罷,便轉身上馬。
鈕祜祿氏與耿氏也趕緊上了馬車,那邊的弘煦跟著三阿哥弘時揮了揮手,在對方無比羨慕的視線下帶著小得子等人也上了車。很快的,雍親王府的車隊便在眾人的注視下遠遠行去。
“主子既然這樣惦念,何不親自相送?”司棋略有些埋怨地說道。
年若蘭站在院子裡,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只道:“該囑咐的都已經囑咐了,弘煦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孩子,再者路上還有鈕祜祿與耿氏呢,弘煦交給她們倒也出不了差錯。”
“您明知道奴婢說的不是這個的!”司棋皺著眉頭,露出一臉著急的模樣。以往,王爺但凡一回府,必會來依蘭院這邊,然而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似乎真如同主子所料的那樣,王爺著惱了,再不肯過來了。
“主子何必這樣倔強著,您只要服下軟,給王爺個臺階下,以他對您這些年的情誼,這件事的影響定會很快就過去了。”司棋張嘴便想要再勸著些。
俗話說的好,這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這樣僵持著,最終吃虧的只能是她們家主子啊!
年若蘭一擺手,示意其不要再說了。
她想這道理我不是不懂,可終究是過不了心底的那道坎兒。胤禛身為弘煦的阿瑪,明知道有人要害死他,卻依然選擇保護那個兇手,不管這其中多多少的無奈,有多少的利益權衡,可是在年若蘭看來都是一種對她們母子的深深地背叛。
“我現在已經不是剛進府時的我了……”年若蘭臉上露出冷淡的笑容,對著司棋道:“不再是一無所有,需要處處忍氣吞聲的時候了,即使是王爺……呵呵,現在也不會輕易對我怎麼樣的!”
她有名位,有弘煦,有肚子裡的這兩個,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個位高權重的哥哥,胤禛現在即使完全厭惡了她,年若蘭也絕不會落到那種失去男人寵愛後,女人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