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蘭看了胤禛一眼,知道他或許是有話要與弘時時。
“皇上事情既已解決完畢,那臣妾就先告辭了。”
胤禛唔嗯了一聲,顯然是同意了。
年若蘭又對著弘煦使了一個眼色,母子兩個相攜而出。
“齊妃這次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弘煦劍眉微挑,已初見俊朗的臉蛋上滿滿地都是嘲諷的笑容,年若蘭知道李氏接二連三的構陷也已是讓這個孩子怒的很了。
“她這次已是永無翻身之地,額娘日後不必再為此人賭心。”
“李氏進府比我早,如今卻落的這個下場,全因她太過貪婪急躁之顧。”年若蘭想著今日之事嘴角便情不自禁地出現了一抹苦笑::“況且本宮是真的沒有想到,李氏竟然喪心病狂到如此程度,要知道在平日裡她可是把永坤當成自己的心尖尖一樣啊!”
“對那等人來說,什麼心尖尖都抵不過她們心中溝壑難填的慾望。”弘煦挽著母親的手,十分嘲諷地說道:“齊妃完全是咎由自取,活該有如此下場!”
齊妃被貶為庶人之事,一經傳出,前朝後宮均是震驚不已。而永坤也在齊妃被貶後的第三日,悄無聲息地下葬了,他的死因是病逝,算是保全了他祖母和父親最後的一絲顏面。
如此,又過一月,雍正二年的春節如期而來。
今年陪著胤禛守歲的是年若蘭。
兩人站在乾清宮的大門外,看著天上日頭緩緩升起。
“又是一年了。”胤禛感概道。
“是!”年若蘭點了點頭,在晨曦的還不甚明亮的昏暗光線下她主棟抬起手握住了胤禛的:“雍正三年,一定會是個順利太平之年。”胤禛淡然一笑,反手用力一握,兩人十指交纏,心中卻一片寧靜。
雖然年若蘭的願望是無比美好的,不過現實卻是,在雍正三年二月的時候,西垂再起戰事,胤禛下旨命年羹堯為大將軍,親往西垂平定戰亂。十分明顯,對於此戰,無論是胤禛還是年羹堯都是早有準備且信心滿滿勝券在握。
“娘娘可聽聞一個訊息?關於小李氏的那個?”
年若蘭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原來那日,齊妃被貶為庶人,作為參與到此事件的小李氏自然也得不到什麼好處,胤禛本打算將其處死,不過隆科多卻為小李氏特意上書求情,看在他的份上,小李氏這才免於死亡,然而死罪可免可免活罪難逃,小李氏就這樣去了慎刑司,偏偏幾日前外頭又傳來訊息,說是三阿哥心中放不下小李氏,總會時不時的與其前往越會,如今,竟讓小李氏腹中有了自己的子嗣;弘時大喜,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書胤禛,希望看在皇嗣的份上寬宥小李氏。
“三阿哥是糊塗了。”年若蘭十分不以為然地說道:“齊妃便貶,他如今在朝堂之上全靠其岳丈扶持,如今卻不與棟鄂氏一條心,反而處處寵愛那個小李氏,再有,皇上表面不顯,但對隆科多插手此已是心懷不滿,三阿哥卻不以為戒反而與小李氏有了孩子,這還真是……”
“這還真是自絕於陛下。”司棋笑嘻嘻地說道。在他看來三阿哥犯的錯越多,對她們家四阿哥就越有利,司棋巴不得弘時一路糊塗下去,最後徹底被胤禛厭棄才好呢!
年若蘭聞言也是微微一笑,臉上閃過若有所思的表情。自胤禛登基為帝后,朝堂上有兩人便隱隱開始爭鋒起來,一者便是隆科多。二者便是年羹堯。這兩人都是胤禛曾經賴為臂膀的基石,雙發卻因為性格,政見等分歧矛盾越來越多,至如今,雖不到圖窮匕見的程度,但火藥味卻是不輕的。然而,與越來越高調的隆科多不同,年羹堯先擇了一種更為低調的處事方法,其表現之一就是他沒有插手過後宮之事,無論是上半年的妖孽事件,還是下半年的永坤之死,起碼在明面上年羹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