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
“等我檢查一下,然後你們上來。”高闖對著下面喊了一句,隨後就粗略地檢查了一下這個山洞,見山洞內到處是碎石爛瓦,除此外,老鼠和小鳥都沒有一隻。
先是吊上了光軍,接著是帶來的裝備,然後是花想容,三個安南俘虜和老鐵。吊花想容的時候,差不多是高闖把她提上來的,對俘虜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只是垂下繩子讓他們自己爬。
“戈拉逃到哪裡去了?”花想容一語驚醒夢中人,問得高闖一陣發呆。
是啊,既然戈拉從左眼洞,而他們從右眼洞進到了這個大山洞,既然兩個眼洞是相通的,而這裡他已經檢查過了,那麼戈拉去哪裡了?他不可能憑空消失,何況他還是那麼大一塊肉。
高闖搔搔頭,有點後悔剛才圖一時痛快,一下把那個哨兵踢到山下摔死,現在想盤問個人都沒有了。
“問問他們?”光軍向三隻大白鵝一指。
高闖沒說話,聽著花想容數落道:“張光軍,麻煩你動動腦子。這三個俘虜是戈拉拿去當炮灰用的,怎麼會知道戈拉要跑到哪裡?你覺得戈拉會提前向他們報告嗎?”
光軍臉都漲紅了,求助似的看看高闖,而高闖正因為自己的莽撞而慚愧呢,沒精力救他。
“或者我們可以聯想一下他來此的目的。”花想容說。
“不是說他來找寶藏嗎?”老鐵已經知道了寶藏的事,“可是我就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跑到這麼高的地方來,是不是使了障眼法?”
“我相信他對寶藏的事是深信不疑的,不然他不會一直往這個地方跑。”花想容道,“他之所以一直帶著明人,就是因為沒有從明人身上沒搜出任何有價值的藏寶圖,來這裡的路線全在明人的腦子裡,從這點上看,也證明戈拉對寶藏是志在必得的。況且,我在港口的時候無意間聽過這件事。”
“咦,你聽過?什麼時候,為什麼不早說?”高闖來了精神。
“因為我們一直在追,哪有時間坐下來說話,再說這個也不重要,不過是民間傳說。”花想容道:“收服了占城港後,你們不是忙著紮營剿匪嗎?我一個人回到了海邊,在那裡遇到一個日本——呃,倭國女人。”花想容說到這裡,神色有些尷尬。
高闖立即明白那個女人一定是一個妓女,心想花想容別是民國時期生人,竟然守舊到這個地步,連說起妓女的事都會不自然。
“接下來呢,那女人怎麼說?”高闖假作不知,“我倒忘了,你會日語,不是,是倭國話。”
“她當時——聽說咱們大明天朝的醫生都是神醫,而她——生了病,所以一直求我救她。”花想容結結巴巴:“我看她可憐,就讓匡弓醫生幫她看了看,給了她一點藥。作為報答,她給我說了一點事,是明人以前告訴過她的。”
“哦,明白了,那究竟是什麼事呢?”高闖心裡明鏡似的。
花想容長得和漂亮一點也不相干,身材又胖又爛,裝成男人本來一直沒有人發現。可是她跟自己下船後,路過妓院時的那番受驚嚇的表現,很容易讓閱歷多的有心人看出來。
這日本女人是妓女,接待的又是些五湖四海來的男人,一定得了花柳病。另一方面,看樣子明人是她的常客,所以她從明人那裡聽說了大明先進的醫療技術,和明人關於寶藏的一些秘密。既然如此,當她看出花想容是女的,而大明軍隊那麼輕易就佔領了占城港,當然會找機會來求花想容。
而她肯定不願意付出金錢,所以拿這個所謂的秘密來騙花想容。也許她根本不相信明人那一套,以為這是一樁惠而不廢的買賣,可沒想到明人說的是真的,
“傳說占城港以前有一個神秘的教派,名字沒人知道,但他們供的是一隻手掌,手掌上有一隻眼睛。”
“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