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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見高闖目光爍爍,以為是威脅他,嚇得低著頭辯解道:“闖爺明鑑,我可不是要害您,實在是相信以爺的能耐必能化險為夷。再說,您若不跟上來,難道讓這些寶貝便宜了戈拉這狗孃養的嗎?您原諒小的一時貪心,但論起來,肥水不落外人田,好歹咱們都是大明的人。”
提起大明,高闖突然想起他這回來的“正事”,就是那封密信,連忙俯身翻了一下戈拉身上的布包,三、兩下就搜了出來,綢子袋、硬殼紙,奏摺似的,裡面寫了一些古怪的文字,還蓋了虎頭印,一看就沒錯。
“爺我為的是大明的社稷,不是為了你的寶藏。”高闖晃晃手中的東西,然後別在後腰上,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何況明人。
但明人做慣了掮客,嘴頭又滑又甜,奉承道:“我知道啊,可是闖爺順手為皇上立下新功,從此升官發財不是更好嗎?我也想了,一個人沒那麼大腦袋就別戴那麼大的帽子,我也沒有那個富貴命,不如就獻給闖爺,獻給皇上,只要給我這袋子裡裝點金銀,讓我能有個路費,回到大明落葉歸根就成了。”
“你要這麼說,也算你這趟沒有白遭罪,吃不下的硬吃,只有撐死了事。在這虎狼地,你要透出一點金銀的味來,就能讓那幫土匪活吃了,但你如果忠心大明,或者我可以幫你發筆小財,榮歸故里。”高闖根本不相信明人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卻把話挑明瞭說。大家都是龍的子孫,假如明人真的老老實實,他不會做獨吞或者趕盡殺絕的事。寶藏這個東西,見者有份,他並不貪。
明人連連點頭。
“但話說回來,聽你這意思,寶貝不少哇?”
“闖爺,先前我也不太知道,但假如這事是真的,想來是少不了的。”明人道:“闖爺看到那個石門了嗎?那麼大,估計裡面的洞子也不小。總不成山大個洞,卻只藏了一塊金子吧,那也對不起挖出這個神殿的功夫啊!”明人說著,眼睛不由自主的一翻,但奇怪的是一隻眼睛轉了轉,另一隻眼睛像翻白眼似的一瞟,速度極快,一閃就過去了。
高闖心裡一凜,留了心,這才明白明人的臉上有什麼不對。
明人此時滔滔不絕地講起這個寶藏的傳說、他是如何無意間從一個僧侶身上得知了這件事,以及他對大明和皇上有多麼忠心。高闖不住點頭,發現明人這隻右眼看似正常,但斷斷續續地會翻白,就像他斜著眼看人,又像他整個人分為了左右兩半一樣,十分詭異。
“可是你們是如何順利透過這麼多關卡的呢?”高闖突然打斷明人,“你手裡一定有機關圖和鑰匙吧?不然以這頭安南豬的智商,肯定是過不來的。”
“地圖?”明人眨了眨眼睛,右眼條的翻了個個兒,但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地圖是有的,不過並沒有畫在一張紙上,當時是那個僧侶詳細講給我聽的,都在這裡。”他指指自己的腦袋,大概是因為腦袋晃動了一下,那右眼又翻了過來,眼瞳漆黑,正常極了。
“鑰匙呢?不可能沒有機關鑰匙吧?我這一路仔細搜尋過,連個機關渣都沒見到,所以肯定是有類似鑰匙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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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狗孃養的過了機關後給扔了。”明人想也不想地指著地上的戈拉。
“那麼拿了寶藏要怎麼回去呢?”高闖想起自己來時的路,先不提那條暗道帶來的驚悚感,單那個水池就讓他無法揹著寶藏透過,何況系在四道門石室上的繩子莫名其妙的斷了,根本無法再上去。
“從這邊回去就行了。”明人說,“所有的機關暗門,從外往裡進需要鑰匙,可從裡往外出都有扳手,只要扭一下就可能透過,容易得很。”
“從那邊走?”高闖向暗道深處一指,引明人去看。就見他的腦袋微側過去,左眼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