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長了。落月追風雖然在生意場上很精明,不過畢竟是個年青姑娘,軍事上的事是不太懂的。他跑到這裡得意洋洋的說要上山伐木,不過就是為了告訴這位美人,她手裡掌握的不再是絕對的優勢,現在大家是在平等機會上談條件了。
這不是在小攤子上買東西,而是大買賣,所以兩個女人談了好久,在高闖已經快不耐煩了的時候,花想容才與落月追風擊掌為誓,交易成功。
“什麼價什麼價?”才一出商行,高闖就迫不及待的問。
“這是以貨易貨,複雜得很,你聽了會嫌煩的。”花想容語音輕快,也很開心能辦成這件事,“落月小姐為了囤積貨物,壟斷木材市場搭進去不少錢,如果讓她賠本,她是不會同意的,但我也不會損失大明的利益,所以我拿出用以交換的東西,剛剛好抵銷她的投資,她雖然沒有賠錢,但也沒有賺到,算是白忙活一場。”
“這小美人可是個能人,這一回,她又學了一招狠的,只怕將來會更厲害。”高闖笑道:“鄭和七下西洋,我們可只能跟著一次,你回去最好培養個徒弟,要不下回鄭和再來,準讓她把損失的賺回來幾倍不可。”
花想容深以為然,用力點了點頭,就聽高闖又道:“話說回來,桃花心木這麼珍貴的木材,早晚會被暹羅人發現其中的價值,這趟雖然順利拿下,下回再買,恐怕沒那麼便宜了,要想個長遠之計才行。”
花想容停下腳步,歪著頭看高闖,雖然臉還是很醜,但一雙眼睛溫潤潤的,被夕陽一映,竟然頗有動人之態,不過她說出的話卻直白的沒有一點掩飾,“你想要什麼好處,說吧,別吞吞吐吐的,都不像你了。”
高闖嘿嘿一笑,從懷裡拿出紙札,晃了晃。
花想容恍然大悟,“你弄來了長期的採伐許可證嗎?”
“聰明。”高闖點點花想容的額頭,更下定決心要把花想容收到自己旗下,“不過這不叫採伐許可證,我聽譯官說,上面寫的是什麼山木交換證,但我沒誑那差王,殺雞取卵的事咱不幹。在以後的二十年裡,咱們大明只要給出現在價錢的一半,就可以進山伐木。你說這個條件好不好?”
“你要把這個什麼證的賣給鄭大人?”花想容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高闖,發現這個人對財富的慾望真是令人髮指。
“我不賣給他,我賣給你。”高闖親親熱熱地環住花想容的肩,“這回和落月小姐談生意,你談的價錢不是不錯嘛,我估計是最低價了,也就是說,價錢稍高一點,鄭和也可以接受,再說他還能拿到這個證,這可是二十年的許可,用這個換幾件‘甜白’不過分吧?”
“不過分!”花想容以相反的語氣說:“你要多少件?就算我給了你回扣,你把這些東西放到哪裡呢?”
“多少件——讓我自己去挑吧,挑完就放到你床底下,萬一出了什麼事,鄭和可能搜任何地方,卻不會搜禁區。”
“什麼?沒門!”
“有門有門。”
高闖一路走一路哄,這在他和花想容眼裡沒有什麼,雖說一男一女勾肩搭背地走著,但這在現代太平常了,可是在光軍看來卻難以理解,暗地裡以為高闖和花想容是夫妻,因為只有夫妻才會那麼親暱,雖然這時代的夫妻也不會在眾人面前這樣放浪形骸。
總之高闖堅決的奉行著雁過拔毛的政策,就連在暹羅落個腳,做幾筆生意也撈到了好處,揹著他人的耳目,弄了一箱極品瓷器藏到花想容的床下。他就好像是個來明朝打工的人,每一站都賺取金錢,然後存起來,只等以後一起取出。
第二天鄭和回來了,帶來了暹羅國王的國書,表明願意以大明王朝為尊,鄭和成功的在高棉身邊安插下了大明的眼線和釘子。而船隊這邊,各項生意上的事情也辦妥了,於是鄭和一回來就宣佈船隊立即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