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江氏與江二都笑起來了。
江氏說,“我不給你錢,你就不跑腿了麼?”
江二說,“姑媽,江容在這裡住兩天,大後天就去灤州去,您同濟蘭也一起去,大夥都想著您呢。我們那裡應該在唱戲了,去聽聽我們那裡的土戲吧。”
江氏又抹著眼淚說,“我和濟蘭也去?我那兄弟也好多年沒見了。”
江容打斷說,“都說要去見了,小心把眼睛哭壞了,看到舅公你也不認得。”
江二摸摸江容的頭,“姑媽,這丫頭說得有道理。是好事呢,您就不要哭了。”
說話間就到了舒穆魯家。進了江氏住的西間,居然有十來個人在,江容打量過這房子,也就是一個半簡易的四合院,正屋有五間,三明兩暗,江容猜想大堂西邊的兩間就是江氏帶著濟蘭住著或是江氏自己住著。那麼,這西屋肯定不是家庭活動的主要場所。
仁誠在炕上坐直身子說,“六生啊,上炕坐著,不要太嬌慣妞妞了。”
江二抱著江容坐在炕沿上,江氏脫鞋上炕坐在江二左邊,仁誠右邊。
江容馬上糾正說,“瑪法,我叫江容。”
仁誠臉色有變說,“你怎麼能姓江呢?”
江容說,“是住持大師為我取的名,說是荊州那裡靠著江,還有有容乃大,所以,就叫江容。”
仁誠臉色好看了些,“原來是大師起的名字啊。難怪這麼大氣。呵呵,在荊州過得好不好?”
江容說,“其實在荊州是不錯的。有魚吃,有肉吃,有個季節吃魚比吃青菜都划算。不過,在那裡不能到處隨便走,還有房子太小。這就不好了。”
仁誠說,“房子很小麼?”
江容睜大眼說,“當然了,就只有兩張炕,家裡人多,擠得不得了,站的地方都沒有,哥哥姐姐都大了,要不我阿瑪額娘為什麼把姐姐送到京城來侍候人。”
仁誠說,“你阿瑪額娘也不同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
濟蘭說,“商量了又有什麼用?我們家哪裡有地方安置麗敏。”
江容說,“咦,不是這裡挺大的麼?”
濟蘭說,“哪裡大了,東廂房住滿了人,西廂房住滿了人。倒座房住了人,還得放糧食,磨子碾子,正屋也全著人了。麗敏來了住哪裡?”
江容說,“我們在荊州不能買房買地,在京城應該可以吧。濟蘭叔叔,你為什麼不自己蓋房子呢?我要蓋的,我好想自己一人睡一間房。你幫我留意下有沒有人有賣地賣房的。”
江氏說,“傻孩子,蓋房子要錢的。哪裡是說蓋就能蓋的。”
濟蘭說,“額娘,二哥和江容說了等貨賣了就借錢給我明年蓋房的。我們另外蓋房吧。”
仁誠驚,“六生,你現在這麼有錢了?”
江二無奈,“最近有個客人很大方。看著大哥的面子,覺得我做事也還妥當,就讓我先賣貨再給錢。”
仁誠說,“六生你賺錢也不容易,不要慣壞了濟蘭。我知道你對你姑媽濟蘭好,但錢財上要量力而行。“
江容聽著覺得很不開心,“瑪法,濟蘭叔叔是男人,總是要獨立門戶的,早點自立不好麼,再說了,是借,得一厘不少的還回來的。”
江氏說,“現在濟蘭還沒掙錢,借錢不好吧。”
濟蘭吼道,“難道我就一輩子不掙錢了麼?阿瑪你分三十畝地給我,我去蓋房種地去。”
仁誠也吼道,“你會種地個屁,我怕你種地連種子錢都收不回來。”
仁誠左手邊的女人拉住仁誠,“老爺,不要動氣。”
江容伸頭看了那女人一眼,四五十歲的樣子,比江氏要年輕有精神。江容心中暗贊,果然是功力高強的,底下坐著的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