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還是你知道疼人兒,本來就是,管他是誰,老是來找樂兒的,濃兒,今兒老爺一定重重的賞你。老爺高興讓你也高興。”
“花濃兒,先謝老爺。”
樓下是歌舞昇平,隨著內侍上樓的葉九歌走到樓要他稍等,內侍去請玉翹,他卻看了看四下關著門的屋,眸最終定在靠東的那一間,那扇門緊緊的關著,除它門口站著兩位侍從以外,其他的都只站了一人。
唇角的笑一直沒有落下,葉九歌走過去,春熙閣的內侍見狀把他攔下,他並未生氣,只是笑了笑,倒是一旁跟他多年的小廝徑直上前,不等主上吩咐,就已讓內侍僵在哪裡。
葉九歌則見怪不怪,徑自推門,關門,一人進了內室。
而前去請玉翹的內侍,上報玉翹說外面來了一位貴客要見她,趴在的閨房榻上,不知被那男人氣的,還是那幾杯酒喝得急。頭痛欲裂的玉翹皺著眉頭道:“說我有客。”
想到葉九歌那樣,內侍唯恐出錯:“可……。”
“可什麼,我的話不話了嗎,滾下去。”
玉翹難得發脾氣,若發脾氣,必是大事兒中的大事兒,內侍不敢招惹,急忙退下,本想和那貴氣公說明緣由,為那公在安排姑娘,可回到層的內侍就發現樓的人已經沒了,看了看守著東客房的小廝,迷惑的內侍撓了撓頭,以為貴客等不及已經走了,便也沒再深究,卻沒發現,門口的小廝僵得動都不動。
殊不知,此時那公就在屋內,而云載宸也在,葉九歌進門,他仍舊站在窗前,卻連頭都沒回,二人也沒說話,還是葉自己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了一碗茶水,半靠在窗前,謫仙一樣的喝了起來,而衣著不如葉九華美的雲載宸,掃都不掃他一眼,還是葉九那樣裝的累,回頭看他,透亮的眸少了仙氣,多了幾分抱怨。
“你一封信,我可是趕了五日的馬車趕來,你竟一點都不敢動。你看我的臉,不知粗糙了多少。”
掃他一眼,最厭他萬事都做得出挑的雲載宸一副:你活該的表情。
葉九歌見狀,拿著茶杯湊來道:“說你暫不回京城了,為什麼,你不是說沂南事了的快嗎,還是真看上賀家那小姐,動了春心想娶她。”
聽到賀家,雲載宸挑了挑美貌,終於高抬尊口:“與你何干,你若這麼閒。我倒不介意費些功夫,書信京中,讓德陽過來。”
聽到德陽公主的名字,葉九歌面色大變,大有一副,你若敢,我就死給你看的表情,京中聖上七女德陽苦追葉九歌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是妾有意,郎無情,倆人就這麼你追我趕,德陽非他不嫁,葉九歌卻誓不娶妻。
從初見就知道雲載宸的性,看上去溫爾雅,謙虛內斂,可這些年陪著他熬到這時候的葉九歌卻明白,那是小人中的小人,心思小的已不能用瑕疵必報形容,雲載宸對敵人歷來從不手軟,能殺死絕不仁慈的放過。若是可以,他更願意折磨敵人,看著敵人徹底敗落,他不止一次說過,他從未有過當王者的心思,卻也不想被任何人踩在腳下,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對兄弟,對家人,卻是傾其所有的付出,而那樣的付出在他們這些人看來,已偏執到可怕。
知他不是玩笑,葉九揚起笑臉諂媚得:“哎呀,說說而已,你這樣,多叫我為難,別說一個沂南,哪怕是漠北,你一句話,我也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這還差不多,要你帶的東西帶來了嗎?”
從懷裡掏出從京城帶給他的東西,葉九歌道:“這是風溪給你的。她說你看了就能明白。”
沒接那封信,雲載宸的目光定在隨著信被葉九拿出的繡袋上,袋上的蝴蝶展翅欲飛,竟與昨日賀映臻給他的一模一樣。
一把奪來繡袋,他道:“這荷包是哪來的。”
少見他這樣,微微一呆,葉九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