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你。”
芳竹疾步走進內院,就看到珠芸站在廊橋下等她。
走上前,聽到腳步聲的珠芸回頭,還未開口,芳竹就道:“什麼都別說,我知道你的苦,你也聰明,知道我並非為自己來,有事兒都與小姐說,小姐自然會為你做主。”
雙眸掛了瑩瑩的波光,珠芸點了點頭。
聽到這裡,映臻道:“那為何你們二人不是一起回來的。”
“我和珠芸走到流音軒門口,正看到枝夫人往修德堂去,珠芸當下就拉住我,與我說,我們同行被撞見以枝夫人的心思必然會懷疑,珠芸不想自己的事情讓她知道,被人抓住把柄。我也怕壞了小姐的事情,便沒有與她一同回去,我想著若是後枝夫人到修德堂,肯定會被問去了哪,性就回了沉儀園拿披風,幸好憫枝先開口,若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圓謊呢。”
拉住她的手,映臻道:“真是委屈你了,芳竹,這事兒你做得好,珠芸若撞破,我的心思就白費了。”
“珠芸也是不容易,被親爹這樣逼迫,小姐知道這事兒,要怎麼幫她。”
從榻上坐起來,映臻道:“我們可用的銀兩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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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十二章與他一步之
芳竹進門,賀氏還未說話,憫枝見她手裡捧著錦緞包便開口嗔怪道:“姐姐也真是的,回去為小姐拿披風怎麼不說一聲,我若知道姐姐不在,定不會再睡的。”
向賀氏福了福身還氣喘的芳竹道:“我看著小姐和少爺都睡下了,想著小姐回去夜冷,就像想著回去一趟,來來回回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哪成想小姐醒了,枝夫人也來了。
芳竹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一顆心懸著的賀映臻大為放心,她雖前世被賀氏所害,深知賀氏的心思,可重生之後,賀家這潭水深,她不查清一切,斷不敢貿然行事,若被心思細的賀氏察覺,到時候她孤注一擲定要害死平繡,她反而會措手不及,她不能冒險搭上平修一條姓名去搏一搏。
幾個婢女頷不語,賀氏雖疑惑卻說不出什麼,還是內裡睡醒的平修睜眼見映臻不在,自己從榻上起來,跑到門外找姐姐。
見平修醒了,穿的單薄,映臻忙叫珠芸待他回去換衣,自己則留在門口與賀氏道:“往日見姨娘在母親跟前總是內斂溫柔,不知今日怎麼發了這樣大的脾氣,還是映臻不該來平修這裡。”
“大小姐是少爺的親姐,姐弟情深,我只是看不得這些丫頭做事兒疏漏,珠芸還是修德堂的大丫頭,這樣馬虎怎麼得了。”
“今日是我要珠芸去睡個晌午覺,若姨娘為此怪罪,日後要我這個賀家嫡出長女,如何取信於這些丫頭婆們。”
冷眸掃著咄咄逼人的賀映臻,不同了,去京城前,這女孩還是跟在她身後,羞澀的叫著她姨母的少女,自出生到長大都從未曾露出這樣的鋒芒。可明明還是一樣的臉,明明有時還像往常一樣溫柔似水,到底,到底是哪裡不同了。
“大小姐說的是,我只怕這些丫頭的刁鑽,日後疏忽了平修。既你在這兒,我便往夫人哪裡去,夫人這幾日身也不爽,身邊缺不得人。”
微微低頭,算是對這姨娘大的尊敬,映臻道:“姨娘慢走。”
回了內屋,憫枝與紅玉年幼,被嚇得一直埋怨兩位姐姐,芳竹與珠芸雖不說話,做事兒卻絲毫不亂方寸,在修德堂呆到申時,芳竹說映臻還有一劑藥沒吃,平修不願映臻走,兩人不捨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