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真的是要出事!”
何支不禁詫異道,“什麼妖怪?你說的是誰?”
花花見他心有所動,立即拉過何支,憑空調來一張椅子教何支坐下,這才慢慢道,“那是我給你所設的法術,只對妖物有效。若有妖物觸碰到你的身體,則會受咒語反噬,所及之處發紅發黑。依照你肩上的痕跡,我斷定他已經成妖。妖力深淺我尚不可知,但此時絕不能讓你們冒險與他交手。”
何支聞言道,“就憑你我與那劍三人之力,也不能是那道士的對手?”
花花不由眸中一黯,聲音不輕不重地道,“若是我們三人都不是對手,你讓兔兒和小家兩人如何是好?”
何支聞聲頓時沒了聲息,目光微垂,又抬眼去看小家,不禁雙拳緊握,幾欲作響。花花見他這般,轉了轉眸子,卻聽兔兒道,“不是、不是還有那聞人潛嗎?”
花花瞥了她一眼,道,“他命中尚有一場劫數,成敗也就是這幾日的光景。我們不可將賭注盡數壓在他身上,還需自求謀劃。”
此言一出,不禁讓兩人皆是有些喪氣,可都不敢表現出來。
兔兒吸了吸鼻子,溫柔地將小家臉上的眼淚汗水擦乾。見小家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她輕輕地拍著小家的肩背,口中輕輕呢喃,卻也不說“別怕”之類的詞彙,只怕小家心有困惑,多了無端心事。
何支見狀,便道,“現下還是小家最重要。只要那妖怪進不來,我們在家裡呆個四天五天還是沒有妨礙的。我最擔心的,還是小家。”
何支站起身來,看小家面上已是漸漸安寧,可又不敢去碰他,便站在一邊,滿眼憂慮地看著他。花花也不曾閒著,他這時想到雪魄,正要抬腳出門,卻見一把光劍咻地一聲飛到跟前,站穩腳跟。
花花立即道,“找到了?”
那光劍微微一顫。便見花花皺起眉來,似是自言自語道,“只怕它又附在何人身上,到時恐怕要被長生控制,情況便又糟糕了。”
雪魄又是微微一顫,一骨碌轉了個圈。花花點點頭道,“好,你再去找找,務必仔細找過。”
說罷,這劍便慢慢飛走,在屋中各個角落翻來倒去。
花花見他走了,轉身看了看三人,輕念口訣,給三人設下清淨之咒,以免妖物附體。如此,即使找不到符咒本身,也不必擔心附身之險。
這下,他也圍到榻邊,和何支兔兒一同看起小家來。三人皆是沒有這等經驗,只知這小寶寶要出生了,心中均是火急火燎,只以為它一下子便蹦出來了。何支雖是有些門道,可也不知是疼到什麼狀況才是時候。於是三人紛紛大眼瞪大眼,一刻也不放鬆地盯著小家來看。
過了一會兒,只見小家面色平靜,呼吸甚穩,似乎、是已經睡著了。再過不多時,等著雪魄飛進屋來,想找花花說話,便見兩隻兩人都趴在榻上,一家子其樂融融地睡起覺來。
雪魄:Orz
他看看地上一地穢物,無奈地晃了晃劍身,化作人來,小心翼翼地清理乾淨後。他坐到桌邊,凹好造型,一本正經地守起睡覺的四人來。
雪魄只坐了不多時,便聽有細碎的聲響傳來。他耳力極佳,發覺小家出了狀況,當即走近前來,仔細擋開兔姐和何支,便見小家皺起眉來,腦袋使了勁地往脖子裡縮著,雙手緊緊地揪住被肚子頂得凸起的被褥,似要縮成一團似的,嘴裡又不停地哼哼著。
雪魄看見主人虛弱得快要死掉的模樣,第一反應是要急得團團轉圈。可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變成了人,似乎不能亂轉亂晃了,便用人的想法想了想,忽地靈光一現。他急急忙忙跑進廚房裡,用法術弄出了熱水,端回房裡來,打溼了帕子,放到小家額前,輕輕地、手上有些發顫地貼了貼。
小家一時沒有醒來的痕跡,雪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