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埋怨道,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他怎麼能把你晾在一邊也不看著你呢!虧你們昨晚才成的親,今天就不管妻子了!這算個什麼事兒嘛!”
花花聽她偏激,看了看小家,也不好說什麼。小家這下為難了,癟了癟嘴,抓住兔兒的手,有些慘兮兮地道,
“兔兔昨天走了,我好傷心,我沒有不要兔兔,我發誓!我真的發誓!”
兔兒甩開他的手,絕情道,
“我才不聽你發誓!世人的誓言都是說給自己聽的,現下說了轉頭便忘,哪裡將神靈放在心上了!”
小家聞言頓時有些急了,又是連連擺手,道,
“不會的不會的!大支發過誓,我也發了誓,都是真的!是真的!”
兔兒見他一心撲在何支身上,微微紅了眼睛,帶著點哭腔道,
“你不用發誓!以前你從不對我發誓,因為你知道我什麼都信你,你知道你說的都是真話,可是現在、現在你說這些話,明明就是怕我不信你!所以你這些話裡肯定有假的!是摻和起來騙我是不是!”
小家心智單純,聽她說了一通頓時就懵了,饒是他如何想,也想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說法,他只見兔兒越說越生氣,甚至淌下淚來。小家見不得她哭,手忙腳亂間又不知該如何說,便抓著兔兒的手死死不放,眼裡的淚花滾啊滾的。
兔兒瞧見他哭,心中悲憤更甚了,哽咽著道,
“好啊!你真的是騙我的!你當真是在騙我!”
花花見勢不對,忙拽了拽兔兒的衣角,有些責備地盯了她一眼,正色道,
“姐姐你不要無理取鬧了!你明知主人娘子對你好,只是他說不出來,你若是這般可不是在逼迫他?他嫁了主人已成定局,你何不安份些祝他們幸福,何苦要主人娘子為難!”
他看兔兒的淚只一滴滴地滑下來,見她咬著唇不肯說話,又放輕了語氣,勸道,
“我知道我的話是說得重了些,但也不是有意責備你,只是你這幾日的說法做法都太過偏激。主人是有缺點,他耳根子軟,腦子有時還轉不過彎來,但他是不是真心對主人娘子好,你總看得出來吧?你就別再生氣了,氣壞的可是自己的身子!”
兔兒聽了別過臉去,又見小家眼淚汪汪地瞅著她,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淚,嘟囔著道,
“他還小心眼!一個大男人心眼就針眼那麼大!他要是不怪我了,幹嘛現在還不出來,把小家一個人留在這兒,給他站這麼久。”
花花聞言便是懂她不生氣了,只是嘴皮子硬不好求兩人原諒。小家只道她還怪著何支,忙是要拉著她進屋,還道,
“大支在廚房裡,我叫他出來!大支不怪兔兔的!兔兔沒有錯!沒有錯!”
幾人進屋來,何支正端著藥碗自廚房裡出來,他只顧盯著碗,拉開嗓門叫著,
“小家快來喝藥啦!”
放下盤子,回頭見三人站在門口,何支起初倒是一驚,繼而又笑開道,
“兔姐也來啦,這大清早的,蘿蔔吃過了沒?”
花花撲哧一笑,兔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從鼻子裡哼哼著道,
“吃了。”
何支聽她哼哼著,也怪不好意思的,道,
“我這兒做了幾個包子,要不再吃點?花花和小家都還沒吃呢。”
兔兒脖子抽筋似的扭了扭,也不看他,推了推花花的肩膀,示意他上前。花花無奈地在心裡嘆了口氣,自懷裡掏出一個紅包來,走到何支身邊遞給他,道,
“這是兔姐姐送給主人和主人娘子的新婚禮物,她說她記性不好,昨天忘記給主人了,今天特地送來。”
兔兒聞言忙道,
“還有花花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