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作勢不得,他緊緊抿唇,正不知該如何掙脫,眼光一瞥,卻暗暗有了主意,轉眸對聞人妥協道,
“好,你要治我,我依你便是。”
聞人潛聞聲回頭來看,見他雙目晶亮,又聽他不疾不徐道,
“不過,我要你先放開我。不若你要拿什麼毒草毒蟲來害我,我不得反抗之力,被你害死定做索命冤魂!”
他語速不快,最後一句卻是字字有力,擲地有聲。
聞人潛雙眼微眯,美目狹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玉凝還在心下準備著說辭來應對他,不料聞人輕輕一笑,轉頭過去不再理他。
玉凝稍稍一愣,微微睜大了眼睛,可聞人依舊不理。玉凝登時怒火燒心,喝道,
“你幹什麼不作聲!”
聞人不急不慢地轉過身來,手裡捧著碾碎了的草藥,一聲不吭便要往玉凝臉上抹。玉凝急急叫道,
“喂喂喂!”
聞人停下手來,道,
“怎麼了?”
玉凝盯著那坨綠黑綠黑的東西,目露兇光,喝道,
“我怎知你這草藥是不是毒藥!萬一你心懷叵測意圖害我該怎麼辦!”
聞人聽罷倒也不急,將託著草藥的巾帕放在一邊,慢悠悠地自懷中掏出幾枚做工精巧的銀針丟在榻上。玉凝見狀頓時臉色大變,失聲驚道,
“我的銀針!”
聞人嘴邊微微一笑,又不徐不疾地掏出把匕首來,一併丟在榻上。玉凝已是臉色大變,額上冒出虛汗,略顯慌張地瞪著他。聞人潛這時發話了,笑吟吟地說道,
“方才你要我放開你是吧?若是我當真放開你,你勢必坐起以銀針偷襲,我閃身避過之時你藉機抽卝出匕首急逼而上。我以手擋刀,你另一手抽取銀針刺入我頸中死穴。倘若我還不死,你便觸動榻邊機關,發射暗器,那我可就必死無疑了。”
玉凝聽他話語,仿若畫面歷歷在目,可謂分毫不差,在他提及機關一事之時,玉凝已是面露灰敗。聞人潛見他臉上風雲變幻,只是微笑,復又拿起草藥抹在玉凝臉上,並道,
“你總道我要害你害你,防人之心不可無,可如今若是我有害你之心,你又怎還在這裡聽我說話?可若我無防人之心,也只怕早被你一刀斃命,曝屍荒野。我們倆,也不過彼此彼此。”
玉凝至此,已覺理虧,可暫時別無他法,尚不能得到自由,因而也默不作聲,表示默許。
聞人見他沉默,又是一笑,也不說話去激他,仔仔細細地將草藥抹在玉凝臉頰上。
兩人沉默了一陣,玉凝忽地道,
“你怎知機關一事?”
聞人便笑呵呵地道,
“花花怕我傷到,昨晚告訴我了。”
玉凝不解,可下一刻便反應過來,心裡直將胞弟罵了百遍,面上道,
“你說的花花是誰?這名字,怕不是一般人家想得出來的。”
花花:“阿嚏!啊啦誰在罵花花啦→_→”
聞人潛在心下撲哧一笑,面上可依舊風度翩翩,道,
“花花呀,它是隻靈獸,通曉世間百態,法力高強,要是哪個有福之人遇見它做了它的主人,可是天大的福氣。”
玉凝心下一笑,只道他是在誇誇其談,諷道,
“竟也有這種靈獸?”
他自是聽不出聞人潛的意思,也不知自己將是花花主人一事,便也不知聞人此舉實際上是拍、馬、屁。聞人潛聽他話中語調,頗為嘲諷,也不生氣,道,
“日後你便會懂的。只是這花花與你胞弟長得一模一樣,實是讓我不解,不知其中是有何因緣際會。”
不料玉凝聞言立即攢眉喝道,
“我胞弟怎可與這等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