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呀?”
小家嘿嘿地笑了笑,託著沉重的肚子頗為不好意思地道,
“我、我重了、好多……”
何支還料不到他會對這不好意思,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肚子,一揮手,瀟灑道,
“沒事~不有你家大支麼!扛也把你扛回去!哈哈!回家喝魚湯啦!”
他高興地將那條大魚舉起,任由那尾巴濺起的水花灑在自己臉上,小家抹了抹他臉上的水珠,撲閃著長長的黑亮的睫毛,卻忽然“哎呦”一聲,雙手捂住了肚子。
“怎麼了?肚子痛嗎?”
他下意識地將魚向身後一甩,也不管它落在了那裡,下一刻便把小家摟在懷裡。小家皺了皺眉頭,眨巴著眼睛,指了指自己比之前還圓潤了不少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道,
“他又、動了!”
何支知道他肚子裡的東西又作怪了,也不敢去觸碰,便攬住小家的肩,拍著他的背安撫道,
“乖~沒事,沒事的……”
小家聽了他的話,乖巧地點了點頭,轉頭一看何支,見他兩手空空,好奇道,
“魚呢?魚呢?”
何支四下裡望了望,記得似是向後甩出去了,一看岸上,正見那魚在泥地上撲騰著,特別有勁!
“回家啦!大支……回家!”
何支提著半桶魚跟在小家身後,看見他回眸裡乾淨的笑,心裡也滿滿的,連誒著跟上了。
自從眼淚回到小家體內,他的結巴倒是好了不少,說話利索了很多,再是自己經常與他交流,小家現在說話基本不會結巴了。兩人回到小木屋裡,似是經歷了一場生死離別,何支緊緊地抱著小家,生怕小家不見了。兩人相擁而眠,睡了個昏天黑地,醒來之時已是夜半,便互相玩鬧了一回,何支怕他累著,又催他早早地睡了。
可是一夜睡來,盡是那人流淚的身影,纏綿的鏡頭,恍惚著醒來,那人的話卻也縈繞心頭,慢慢忘記吧,終究會放下的。只是小家後來還問他是不是喜歡他,何支倒也笑著說不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小家看著他的眼睛,還道他沒有扯謊,他便抱著他情意綿綿道,這輩子也不會對你撒謊。花花叫起來,說要當見證的人物,何支將他抓上榻來,卻不見兔兒,一問才知兔兒在看見最後兩人相吻時哭得稀里嘩啦的,直罵何支沒良心,一下辜負了兩人,便跑回家去,還叫花花別管她。
何支知道她眼睛雪亮,怎會看不明瞭,便也由著她去,日後定會回來的。至於花花,便是賴在主人身邊不走了,一口一個主人娘子逗得小家直笑,何支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本沒想讓他離開,這下也順理成章。
何支將那顆珍珠放在小花盆裡,培上土,每日澆澆水,順帶澆一澆自己漸漸冷卻的情。小家問會開出花來嗎,何支笑說肯定不會,花花卻道,只要心誠,便一定會。兩人相視而笑,小家捂著自己的心口,何支抓下他的手,緊緊地抱在一起。
那段風波一旦過去,他與小家的日子倒也過得飛快,小家說要三日回一次水中,何支便每日多提兩桶水,免得來回麻煩。好好照顧小家,順帶照顧花花,成為何支近半個月來艱鉅而又不懈的使命。可是何支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眼看著小家近日來腹圍猛增,肚子一日勝似一日地宏偉壯觀,他倒真找不到恰當的時候帶他出谷看看大夫。他心裡啊,終究是不太相信,況且花花整日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架勢,緊緊地閉著嘴巴不給自己一點機會,何支心想他天上那個公公是有多兇,把花花嚇成這樣。
但是疑惑在心底徘徊著,小家一會兒和他去釣魚,一會兒去摘野菜,沒事幹的時候便與花花大眼瞪大眼的瞎玩,玩好了便抱著肚子呼呼大睡,何支也實在騰不出什麼空閒來。
看著身邊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