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支身邊,對何支道,“大支?小家把寶寶生出來了,小家真的把寶寶生出來了……”
他說著說著,竟就掉下眼淚,捧著寶寶的手不停發顫。小寶寶此時停了哭聲,小手緊緊地蜷在一起想要睡覺,卻聽見小家的哭聲。他聽不懂說話,卻聽得懂小家的哭聲、笑聲,聽見小家一哭,頓時也皺起本就皺巴巴的小臉,咧開小嘴嗚啊嗚啊地哭起來。
小家見寶寶哭了,心裡很是著急,忙將他放在何支胸膛之上,摸摸寶寶的小手,又摸摸寶寶的小腦袋,不停道,“寶寶不哭,小家不哭……”
小愣子就是生了寶寶,依舊懵懵懂懂,甚至在說話裡還有些分不清自己和寶寶,常聽何支叫小家不哭,便也脫口而出。他聽著寶寶哭了一陣,忽然覺得好睏好睏,又安慰了自己和寶寶一陣,竟然身子一軟,倒在何支懷裡昏睡過去。
兩人一條小人魚,還有兩隻小野兔,就在這空蕩蕩的山洞之中,似乎與外界隔絕,再也不會受到打擾與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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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貳拾仈 彼此兩難全
兔兒見小家在何支身邊坐了這樣久,只怕他傷心過度,勸了他幾回,小家卻不肯聽,抱著寶寶坐在小板凳上,眼睛巴巴地盯著何支,倏忽一下,便從眼中滾下一滴熱淚。
兔兒這下又上前去,見他懷中的小寶寶含著手指睡著了,她伸手摸摸小家的肩膀,將他額上的一絲髮繞到耳後,溫聲喚道,“小家?”
小家只吸了吸鼻子,眼神動也不動地釘在何支身上,他鼻尖通紅,眼睛也是通紅,抱著寶寶呆呆坐著,一愣一愣的跟塊小木頭似的。
兔兒早知他不會回答,摸了摸他的手,發覺他手心冰涼,急忙捂住他的手心,呵了口熱氣,搓了搓小家的手掌,道,“小家?你冷不冷?到床上去睡覺好不好?”
小家這下低下頭來,失神地搖了搖頭,又滾下幾滴眼淚。兔兒瞅了瞅何支,又瞅了瞅小家,不禁無奈道,“你怎麼不聽我話呢?笨蛋小家!他凍得跟冰塊兒似的,你也愣得跟木頭似的,你們倆,簡直湊對極了!”
她才說完這話,小家的身子忽地一震,嚇得兔兒一個彈跳,跳開了幾步。她瞅了瞅小家,只見他低下頭去摸了摸寶寶的小腳丫子,又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依舊愣愣得沒有神情。
兔兒心道,恐怕是這小崽子睡覺的時候踹了一腳,不然,她還以為自己說的話刺激到了小家,讓他幡然醒悟起來。不過看這小家的脾氣,只怕這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覺悟。
兔兒又摸上前來,摸摸小寶寶的腦袋,好聲好氣道,“小家,寶寶睡覺了,你抱他到床上去好不好?”
小家這才有了反應,低下頭來看看寶寶,忽地發出聲嘶啞的低吟聲,“寶寶……”
兔兒連忙點頭說嗯,示意他快點到榻上去,不想小家一把捧起小寶寶,放到兔兒面前,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兔兒,無比認真道,“兔兔抱。”
只見這小崽子被小家舉得高高的,直直襬在兔兒面前,他在睡夢裡還不時踢蹬著小腳,嘴裡咬著小手指,有一陣沒一陣地唔唔幾聲。
兔兒一見這軟軟小小的一團,一時心都化了,手也軟了,連腿都酥了,哪裡還敢去抱?嚥了咽口水,連連擺手道,“小家抱、小家抱。”說著還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輕輕推了推小寶寶,將他推回小家懷中。
小家見她不抱寶寶,便老老實實地將寶寶抱回來放在腿上,又開始抱著寶寶、盯著被一塊巨大的寒冰封住的何支掉起眼淚來。
自是那日他與何支自山洞中被聞人潛救回來,一醒來便見花花施法將何支凍住,說是要以冰封之法保住他的肉身與魂魄,再求解救之法。之後由於鎮山石損毀,山谷之中一片混亂,已被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