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雷看也不看,拔開瓶蓋便往嘴裡灌,幾口烈酒灌入喉中,葉雷立即覺得嗓子彷彿火燒一般,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葉雷自從成為幽靈後,就再也沒有吃過任何食物,酒這種以前從不離手的東西,也好久沒碰了。
現在,這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使他不禁明白了赫克托爾的做法,雖然不能吃,不過嚐嚐味道也好。
幾口酒灌下肚後,體內的靈力立即蜂擁過來,幾乎是一瞬間就把這些酒精給蒸發掉了,這使葉雷有幾許失落,因為少了喝醉時的眩暈感,讓酒變得有些美中不足了。
不過這卻絲毫沒有打消葉雷想喝酒的慾望,一整瓶烈酒,他幾乎是一口就幹了個底朝天,這種喝法,立即讓周圍的酒客與酒保萬分詫異,紛紛感嘆葉雷的酒量驚人。
身邊的小琳擔憂地看著葉雷,她不忍心看葉雷如此痛苦,但是卻又沒法幫他,只能在一邊默默地看著他痛苦的樣子。
幾瓶酒下肚後,四周的酒客們已經無心喝酒了,紛紛與同伴打起賭來,賭葉雷在第幾瓶時會醉倒。
而這時,一個留著長髮、邋遢不堪的年輕小夥子,卻跌跌撞撞地坐到了葉雷的身邊,伸手從吧檯上取了一瓶葉雷的酒,逕自喝了起來。
酒保一看這傢伙如此放肆,簡直不要命了,立即大吼道:“你這個死要飯的,怎麼又跑這裡來了!”
這個頹廢青年用無神的目光看了看酒保,傻笑了幾聲,繼續喝著瓶裡的酒。
“該死的酒鬼!”酒保怕惹葉雷生氣,急忙上來趕他走。
不過葉雷卻擋住了酒保,道:“一個人喝酒挺悶的,讓他陪陪我也好。酒錢我一起付。”
“是是……那您慢用。”
葉雷出聲了,酒保自然不敢多言,安靜地退到了一邊,繼續擦著他的酒杯。
一個多小時後,葉雷身前已經放了一大堆的酒瓶,差點就把酒吧裡所有的酒都喝光了。
喝到這分上,葉雷卻依然沒有醉意,只是舌頭有點喝麻了,分不清酒的味道。
喝了這麼多酒之後,葉雷的腦子開始冷靜一些,這酒也就沒有必要再喝下去了。
他拿起一塊手帕擦了擦嘴邊的酒跡,從衣服裡拿出一大疊現鈔,丟給酒保後道:“這些是酒錢,不用找了。”
酒保一聽,立即笑得滿面桃花,雙手緊攥著錢,一個勁地拍起了馬屁。
“這位老闆真是太厲害了,喝了這麼多竟然跟沒喝一樣!我亨利賣了一輩子酒,從沒見過這麼能喝的人。”
葉雷笑了笑,打量了一下身旁這位臨時酒伴。
突然間,葉雷似乎覺得這傢伙有點面熟,但就是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這傢伙挺可憐的,現在又喝醉了,如果不去管他的話,也許晚上會凍死在街上……”
葉雷尋思了一番後,決定帶上這個邋遢鬼,看在他陪自己喝酒的分上,照顧他到酒醒,也算儘儘人事。
當下便叫了司機,將這傢伙拖上車,帶他去附近的一家酒店,訂了四間客房。
在接近傍晚的時候,邋遢鬼的酒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走進洗手間,開啟水龍頭梳洗起來。
而在一旁觀察著他的葉雷,則發現這個邋遢鬼並不是普通的酒鬼,因為現在所住的這間酒店,是羅馬最好的酒店,其中的一些先進設施如果不是經常使用的話,會感覺很生疏,無法正常使用。
而這個傢伙則不同,他幾乎看都不看就知道是怎麼用,感覺似乎很熟悉這種高檔產品。
那麼光從這一點,葉雷便可以看出來,此人以前必定是豪門公子。
片刻之後,梳洗完畢的醉鬼已經醒了酒,也發現自己身在何處,他低著頭,一臉歉意地來到葉雷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