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也得找新的房子,免得再被模特兒經紀公司的人糾纏上,這都要花好多錢!
直到回到杜家,湯晨星仍然想不出辦法來,這幾天只好先讓劉小倩待在杜家嘍。她喚醒後座睡著的劉小倩。
杜聰文沉默地幫她們把劉小倩的東西,提到湯晨星住的後棟——
“謝謝。”在杜聰文走出門口以前,湯晨星語氣生硬地說。
他背對著她,僵硬地點了下頭。
湯晨星遲疑一下,才問:“你的手——”
“沒事。”杜聰文匆匆說完話就走了。
她真的不想來的,可是捺不住良心的嘮叨,還是來了!湯晨星捧著藥箱,站在杜聰文的門外。
也許他已經睡著了?她還是不要打擾他好了,反正他自己都說沒事了。湯晨星走了兩步,嘆口氣又走回去,她不是一個會逃避現實的人,儘管她多麼不情願,該做的事還是得做!她舉起沉重的手,敲了兩下門——
“叩!叩!”
杜聰文倚著玻璃窗往外望,眼睛的焦距對在某個未知的點上,思緒卻是繞著“她”打轉——他第一次發現,女人是深奧難懂的。
或許是因為湯晨星,老是以不馴的態度對待他,因此,讓他覺得她是一個堅強、可以與自己抗衡的對手;可是,當她那樣全然無助地看著他時,他的心竟莫名地悸動起來,原來,她也有脆弱、需要人保護的一面。
她真是矛盾的組合!前一刻還驚慌無助;下一刻即變成為捍衛自己的一切甚至不惜一戰的女戰士。
杜聰文沒發現自己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微笑。當她真的發火時,真是威力無窮,像個女暴君似的命令他交出皮夾;而他也不覺得被冒犯,才“乖乖地”獻上皮夾!這對他是種全新的體驗,向來處於發號司令位置的他,竟然樂意交出控制權?
忽然,他的眉頭蹙攏,想到那個粗壯的男人輕易就傷害了她,他就有股暴力的衝動;打倒了那個男人後。他的心就覺得舒暢多了,一定是太久沒打拳擊了。
自從他開始正式的音樂演奏生涯後,經紀人即再三懇求他停止練拳,以免傷了他的手指之後,他就停止了。畢竟,打拳擊對他只是健身的運動、短暫的興趣。沒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場,他玩笑地朝空中揮舞了下拳頭,哎喲!手指有些緊繃的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臨時決定先回家一趟,再到日本去;但現在覺得,回來似乎也滿有意思的。
杜聰文太過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直到湯晨星第二次敲門,他才聽見。
“是誰?”他走過去開啟門,看到是湯晨星時,眼底閃過驚訝。
湯晨星揚眉示意他讓開。徑自走了進去:“我來幫你的手上藥。”
“我說過沒事。”
“對你們這種演奏家,手指是你們的吃飯工具,不小心點不行。”她本無意將話說得有批評的意味。可是,一看到他,話就衝口而出。
不知怎地,湯晨星一貫挑釁的說話方式,並沒有激起他的怒意,杜聰文對這個發現頗感訝異:他再三咀嚼她說的話,真的,他一點也不覺得生氣?
好半晌,他才說:“好吧!”
湯晨星也不習慣他這麼好說話,怪異地端詳他一會兒,才回過神,指指椅子:“你先坐下。”
杜聰文安靜地坐下,湯晨星屈膝在他的兩腿之間開啟藥箱,自然地拿起他的手。放在他結實的大腿上,一一地檢視他修長的手指。
她的手好小,杜聰文意外地看著,握住他的手掌,小了一倍的白晢玉手,冰涼的肌膚輕柔滑過他的手指上留下舒適的觸感。女人的觸控都是這樣的嗎?還是隻有她與眾不同?他心裡冒出問號。
湯晨星敏感地感覺到,從上方射下一道灼灼的目光,她的手忽然變得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