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甩那些媒體記者,他們會封殺你,沒想到反而增加了吸引力,讓他們爭相報導你的訊息,有實力就是不一樣。”Mario在商言商,三句不離本行,他看杜聰文意興闌珊,換個話題又說:“我真想看看那個吸引你橫越半個地球的女士,你怎麼不帶她過來讓我們見個面?”
聽Mario提起湯晨星,杜聰文的表情一振,看看腕上的表,湯晨星在才藝班打工到八點半,現在應該到家了。他喝光杯裡的酒:“我得走了。”
“這麼早?我聽說臺北的夜生活很精采。”Mario說道。
“我讓人陪你去。”杜聰文建議。
“唉!算了!我明天下午的飛機走,還是待在飯店裡養足精神。”Mario這趟臺灣之行純粹是來探望杜聰文,表達對他的重視。
“一路順風。”杜聰文起身。兩人握手告別。
“我們二月英國見。”Mario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他。
杜聰文回到家,發現湯晨星還沒回來,打給才藝班的電話也沒人接。他心裡不禁擔憂起來,較平常她回家的時間已經晚了兩個多鐘頭,這是從沒發生過的事,該不會是在路上出了意外?他不應該聽她的話,應該堅持接送她……隨著時間的滑過。他心中的恐懼漸漸加劇,他霍然決定開車到才藝班,一路上找找看——
“鈴鈴……”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杜聰文倏地搶到電話機旁抓起話筒:“喂?”
“你終於回來了!”湯晨星低顫的嗓音中有壓抑的恐懼。“我打了好幾次你都不在……”話筒傳來明顯的哽咽聲。
杜聰文用力握緊電話,關切地低吼:“晨星,你在哪裡?”
“你可不可以到仁愛醫院來,我……”
“你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不是我,是百依,她自殺了……你能不能來陪我?”湯晨星不聯貫地說著,顯出心裡的慌張。
強烈的鬆懈感自僨張的血管衝上他的頭腦,杜聰文搖搖暈眩的頭說:“我馬上去!你等我!”
湯晨星坐在急救病房外的一排椅子上,除了偶爾快步走過的醫護人員,長廊上只有她孤單一個人;莊百依的同胞哥哥莊百順正在服兵役,她不想讓他操心,慌亂中,她唯一想到的人是——杜聰文,心裡渴望他能在這裡陪伴她,與她分擔一切。
在等待他的途中,湯晨星不時茫然無助地盯著閉緊的門,不斷在心裡祈禱,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幫助病房內情況危急的莊百依,她不停地祈禱,好似自己一停才來莊百依就會永遠離開這個世間、永遠離開她——
噠噠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在離她不遠處停了下來。
杜聰文看到——閉著雙眼緊張地咬著下唇、雙手頂著下巴祈禱、神情憔悴的湯晨星孤獨地坐在空蕩的長廊。他心中滿是不捨。
他輕喚她的名字:“晨星——”
她猛抬頭,跳起身奔向他,卻在離他一步遠的距離時停住,遲疑地望著他——杜聰文主動上前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提供安全的屏障;領悟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又進了一步,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接近他,也是第一次她毫無拒絕地接受他所願意提供的!杜聰文內心滿溢感謝——感謝天、感謝地、感謝晨星、感謝所有的一切!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在此刻變得完整!
湯晨星雙手環抱他結實的腰部,臉頰深深埋入他的胸前,汲取他身上令她安心的力量——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單的個體,他會永遠陪在她身邊,隨時保護她、支援她,有人可以倚靠的感覺真好!
杜聰文彎身輕觸她的額頭:“你嚇死我了!我回到家發現你不在,接著接到你從醫院打來的——”
湯晨星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生澀地以唇封住他的唇,點燃杜聰文火熱的心,他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