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伺候著餵飯,小蘇慈本以為她等待多日的翻身之日終於來臨,於是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這日,身子差不多已經復原,木素青唸叨著她落下的功課,提醒她明日應該要練功了,蘇慈不知這幾天得瑟沒帶勁還是怎麼的,又或者木素青伺候她興許能伺候成習慣的,於是當作了耳邊風,翌日,待豔陽高照,木素青練完功回來,甚至已經用過早膳之後,都還是沒有見到蘇慈的身影,她竄進睡房,那廝將被褥圧得死死的,橫七豎八地躺成了大字型,木素青這幾日受盡了丫鬟氣,“蘇慈”一竹編抽到了床沿上,這要是抽在細皮嫩肉上,不綻開才怪,蘇慈醒了,將被褥抱在身上,背靠白麵牆,眼睛都未睜,腦袋瓜卻是清醒的很,“師傅,慈兒身子還弱得很,頭好昏,今天可不可以不練功。”
“你的燒都已經退了,這幾日還長胖了,你還弱呢?”
“師傅,慈兒真的覺得頭好昏的,不行了,不行了。”說著,說著,又倒回了床間。
木素青很搞不懂,為什麼蘇慈可以睡那麼久,她還像蘇慈那麼大的時候,早晨從來不用師傅叫醒,三更之日就開始練功,四季不變,可是讓蘇慈早起,似乎是比練習簫麟劍更困難的事。
木素青叉著腰,望著又一次無視她的蘇慈,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萬不得已,她折回藥房,從牆上掛著的竹筐裡取出一條冰涼的動物,那是陪伴她很長時間的東西,可就因為這個,蘇慈連藥房都不敢進,那是一條長達十寸的小青蛇,木素青將它取出來,那個興奮,還衝她吐著信子,“去吧,讓你接觸接觸新人。”木素青將她帶到蘇慈的床邊。
“小石,你去喚喚她吧,說不定以後她就是你的主人了。”
小青蛇十分聽話地在木床上爬行著,每爬一步還回頭朝木素青吐信子打招呼,木素青朝她微笑著,見夢裡的小蘇慈也微笑著,那是怎樣的氣定神閒啊,小石緩慢地往蘇慈身上挪,奈何那人把被褥裹得太緊,小石只好爬在了被褥上,或許是有些熱的原因,蘇慈將左手臂擱在被褥外,小石欣喜若狂,貼了上去,冰涼的觸感來得太猛烈,小蘇慈揚起手,啪地一聲將小石打飛了出去,小石也是個烈性子,和她的主人木素青一樣,這次重返木床,攻城略池,直往蘇慈臉上去,剛那冰涼的觸感以及陌生的氣息,蘇慈一下驚醒過來,睜開眼,與小石那漂亮的舌頭來了個驚心動魄的電眼,“啊”她本能地跳下了床,躲在木素青身後,哭得全身發抖,她最怕蛇,木素青知道她最怕蛇的。
那次是蘇慈第一次準備逃走,她厭倦了木素青對她的頤指氣使,厭倦了木素青這個神經質的女人,於是她想著自己終於可以離開這要是死人的青衣門,儼然就是那終南山下的活死人墓,木素青還真以為自己是小龍女呢?她又不是楊過,於是在哭得精疲力竭之後,趁木素青練功之時,她偷偷將行李收拾好,背在身上就準備逃,可是聞名於江湖的青衣門又哪是如公共廁所般任人來去自如的,蘇慈剛穿過青衣門的大堂,就瞥見了從外回來的木素青。
“你要幹嘛?”
“散步”
“揹著行李散步?”木素青湊到她身前,從她手中取過行李,這幾年添置的幾件衣裳都在裡面,蘇慈也是,要是真能穿回去,帶這些布衣長袖幹嘛?唱水袖戲呢?
“有誰規定了不能揹著行李散步嗎?”蘇慈還為木素青拿小石嚇她的事賭氣,莫名其妙地穿在這個朝代,已經夠她傷心了,她想她媽了,想沈奇君了,想那些死孩子了,甚至還有中南海,萬寶路,她都有六年沒抽過煙了,她想念那個朝代所有的東西,雜亂無章的人行道,洶湧的人潮,美食街上那些美食,還有她媽煲的湯,她天天像楊過似地和木素青呆在這青衣門裡,一年也就下幾次山,雖說木素青是個美人胚子,可是畢竟才十二三歲的模樣,蘇慈還下不了手,更可氣的是,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