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去了哪裡?”
“你自家師傅不知道,倒是問起我們來了。”裴琳琅沒好氣地問到,“剛才所言之事你有沒有聽到?”
“五師伯怕我偷聽,幹嘛又來我房裡來商議事情。”蘇慈挨著文之笙回到。
“你說師妹怎麼會不被你氣得臉色蒼白。”裴琳琅一巴掌想拍下去,看著臉上的紅印,不禁又有些不忍,“我們剛才是在商議沒多久就快到素青的生日了,我正在安排每個人每天要做的事情,你也有份,如果你剛已聽到,就不用再重複了。”
“師傅的生辰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
“難道不準備嗎?今年是素青二十歲生辰,有許多事宜需要準備,大家現在練功也練得很緊,好了,各位師姐,各施其職吧。”
“五師伯,為什麼師傅沒在房裡?”蘇慈準備打同情牌,雖然臉上還火辣辣疼,但是一早沒見到木素青,倒是有些擔心,聽裴琳琅講,她把她氣得臉色蒼白。
到底誰氣誰?不過還是先找著人再說。
“一大早就鐵青著一張臉,說是綠水簾練功去了。”
“哦,謝五師伯。”說著撒丫子跑得飛快,早幹嘛去了。
綠水簾在碧水汀旁,那是隻能歷代掌門才能進去的地方,小時候,只有她和木素青兩個人在青衣門的時候,木素青也沒讓她進過綠水簾,她該不會是故意躲著她吧?
蘇慈腿快,又惦念著那個人,於是腳步愈發地幻滅起來,沒多久已穿過碧水汀來到綠水簾外,蘇慈清了清嗓子,“師傅,你在嗎?”
沒有回聲應。
“師傅,五師伯讓我來找你,說有要事相商。”蘇慈貼上那一抹水簾,滿臉貼上了水,也沒聽見裡面有動靜。
蘇慈往四周望了望,見是沒人,突然就改了口氣,柔聲喚到:“師傅,慈兒,昨日,昨日是慈兒犯錯,還望師傅責罰,請師傅不要不理慈兒,更不要將慈兒逐出師門。”蘇慈聳起眉毛,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六月裡,太陽毒辣,蘇慈竟是曬地有些出汗,還好木素青為她做的這身袍子寬袖透風,蘇慈屏住呼吸,卻著實沒聽見綠水簾裡有什麼動靜,見四下沒人,其他人也料不敢進入綠水簾,她一提氣,側著身往綠水簾裡走,毒日裡,連蟲鳴都叫的沒了力氣,四周一片死寂,連一絲風都無,竟連碧水汀的水面流動都沒有了聲響,蘇慈低下頭躲開一塊石柱,卻瞥見一抹青色影子躺於石床之下,那不是木素青又是誰,蘇慈當下大驚,忙上前扶住木素青,“師傅……”輕喚了聲,而後在脈象和鼻息間探尋著,木素青的氣息紊亂,內裡的氣脈微弱,蘇慈的心猛地糾了幾口,雖說她不學無術,可在青衣門呆了這麼多年,她用玄冰神功中的青目心法,木素青是走火入魔傷及了經脈。
此時的木素青卻是那樣安然地躺在蘇慈懷裡,“青”蘇慈喚出來竟是帶著哭音,平日的淺笑和碧水汀上迤邐背影,就連打罵時的神情都那樣清晰,蘇慈慌忙將她放與背上,從來沒有這一刻這樣恨過自己,恨自己不聽話竟惹她傷心,恨自己不學無術,就連幽柔步也僅練到第九層就覺得這世間再無人可以追過她,而此時卻是覺得那樣慢,慢到怕下一刻就再也感受不到木素青的呼吸。
“段小寧!!!段小寧!!!”滿門的人都聽到了她的喊聲。
“蘇慈,你又嚷什麼呢?”裴琳琅從大堂走出來,卻瞥見她背上的木素青,那一臉漆黑的神色,只覺得頭腦中紛亂無比,木素青整張臉都快黑盡。
“你讓她做了什麼啊?”裴琳琅竟是一下哭了起來,她什麼時候見過這個樣子的木素青。“小雪,小青,備水,小西,小北,去找段小寧,小東,小南,讓各位師伯過來。”
“遵命。”六個青色女子各自得令去。
“先把她扶到內堂。”裴琳琅接過蘇慈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