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會合。”
卻原來在那三條通道之外,青衣門還有一條通道是可以通下山的,這條路只有歷屆掌門才許知曉,卻哪知這次整個青衣門上下都需得從這條通道下山,三路人馬跟隨著木素青繞過碧水汀,穿過綠水簾後的一塊石門,卻到了青竹林的另一邊,那是死路了,蘇慈緊跟在木素青身後,這一日,下山之時還是來了,這幾月竟是過得這樣的快,那日之後,她竟是躲了木素青三天三夜,那三日,一個人躲在綠水簾裡,她一遍遍地回憶細節,最後只得出結論,唯一的結論就是她的師傅,木素青這個女人太詐太無賴了。雨雪紛飛的時候,她被木素青拖了出來,兩人合練冥冰神功,一個至陰,一個至陽,練到最後一層時是陰陽合體,彼此體內的真氣互通有無。夜晚的時候,練完功,總是挽著木素青的手,兩人在青竹林裡瞎晃悠,她猶還記得很多個夜裡,兩人躺在青竹林裡,星辰從林間傾瀉下來,灑在那清秀卻又帶著嫵媚的臉龐上。
“慈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又來了,蘇慈枕著雙手在腦後假寐。
“蘇慈”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那個時候你還到週歲。”木素青扭過她的耳朵。“再說那個時候你那麼醜。”
“現在漂亮不就得了。”
許多個夜裡,都重複著這樣的對白和話語,而今,卻是真的要離去了,說是要去大楚的京都,她還從來沒去過,也不知道古代的京城是否真的像小說裡演的那樣,繁華似錦,能進皇宮嗎?古代的皇宮又是怎麼個模樣。
“蘇慈,你看著腳下的路。”木素青緊了緊拉住蘇慈的手,這個人在想什麼。
一時間,伸手不見五指,眾人摸索著一旁的石柱緩緩向前行,不知過了多久,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這什麼味道?”
“烤番薯的味道。”蘇慈想也沒想地答道,這是她最為熟悉的,冬天的時候在順藤街的小巷子裡買一個暖手,又香又暖和。
光線越來越清晰,眾人明白終於是要下山了,卻哪知,這一去,竟是再也沒有回來。
眾人不由都鬆了一口氣,抬頭望去,這哪裡還是青衣門山下,這方圓十里估計都不會有人煙。
“掌門,這是哪兒啊?”裴琳琅狐疑地問到。
文之笙四下張望了下,才輕口道:“出了這裡,就該出了子西鎮了,往北,是去京都的方向,往南是火鱗堂,西北就該是冰水宮了。”
“三師伯真不愧是文墨書生啊。”地理方位竟是比那半吊子地理老師蘇慈還清楚得多。
“路上還請各位師姐諸多小心。”木素青一一吩咐到,二師姐青地子因行動不便,坐守青衣門內,剩下十餘人在旁伺候著,大師姐和四師姐一路,三師姐因地勢天文都懂些,帶領一路人去往冰水宮,而裴琳琅則和木素青一路。
眾人整裝待發,這一路趕來,已是烈日當空,還好,冬日的太陽曬在身上還是暖洋洋的,這山下的空氣竟是比山上還汙濁得多,這方圓十里都沒有人家,還得早些趕路今晚才能找到歇腳的地方,各師姐帶著人各自分別後,就剩木素青和裴琳琅四人,奇怪的是,沈奇君為什麼跟著三師伯走了?她不是段小寧的徒弟嗎?段小寧有了裴琳琅竟連徒弟也不要了?
“師傅,那個沈奇君……”有外人在的時候,蘇慈還是會尊師重道。
“小君是段小寧的徒弟,不是我們青衣門的人,她師傅都同意,我怎能不同意她跟著三師姐走了?”木素青雲淡風輕地說著,四下望了望,卻未見有任何的人煙。
“這霓裳館的人還都是些怪胎。”蘇慈搖了搖頭,卻突兀地聽到幾聲馬蹄聲。
木素青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四個人都摒住了呼吸,是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