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琵琶,歌聲清冷,卻又帶著些愛憐在內裡,縹緲聲中如天籟,偏偏又含著一縷悽然,有著淡淡的無奈在裡面。
正彈著,忽聞著一股很燒雞公的味道,段小寧打斷她:“蘇慈,你在弄燒雞?”
“沒有啊。”
蘇慈停下來,四下聞了聞,卻並未聞到有任何的味道。
“你這死老頭怎麼還沒死呢?”一個清越的聲音傳來,三人望向院中亭內,一個黑衣老頭正僂著鬍子,不知從何而來,又在和誰說話。
“你死了,我還沒死呢?你這死不要臉的也來京城了,現在可還真是熱鬧啊。”這聲音中氣十足,似要震破人耳膜般,木素青三人都自覺地捂上了耳朵,一陣風襲過,一個白鬍子老頭蹲在那黑衣老者面前,一臉的鄙夷。
“逍遙子。”蘇慈驚撥出聲。
“小丫頭,你命可真大啊。”
蘇慈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你上哪兒去了?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他都找上門了,我怎麼能不來呢?”逍遙子朝那黑衣老頭努了努嘴。
“今日貴客可真是多,就連北豐息,南逍遙都來了。”木素青上前行禮。
“小姑娘眼力真好,我幾十年都不上江湖了,還難得你小小年紀能認出我,不過這面具著實有些不好看,不如取下來,讓我們看看是不是斷情那個女人的徒弟。”說著突然一個急手朝木素青攻去,雙手朝木素青面頰上的面具取去,蘇慈一聲驚呼,木素青幽柔步輕柔地躲開,“前輩如此,似是有些不體面吧。”
“先接招吧。”豐息子左手拿過一枚銀葉,就朝木素青射過去,“豐息子的闢銀針真是名不虛傳。”木素青抽出簫麟劍,疾風從她袖中閃過去。
“好大的劍氣,還真是斷情那家的,話說你師父呢?”豐息子一邊調侃一邊說道。
蘇慈望向木素青的面頰,明顯她有些氣息不穩,這身子骨才剛剛好,臉上一會紅,一會白的,扔下逍遙子,從一旁取過簫麟劍就往豐息子上下命脈刺去。而後五指又拳劃掌,五指成爪朝豐息子抓去,“冥冰神功第十式玄火爪?”木素青和豐息子齊喊出聲。
“不玩了,不玩了,逍遙子,你又騙我,你不說這小丫頭還未成氣候嗎?”
“我見她的時候她確實不成氣候。”逍遙子仰天大笑,“我就說命格一定會有變數了。”
“慈兒,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蘇慈攬過木素青,這段時期,她每日四更就出去了,難道是去看日出的嗎?她嘴角揚起一個可愛的笑容,轉過身,輕聲說:“你身子好些後,練到冥冰神功第十式玄冰爪,我們就可以合二為一。”
嫵媚風騷的蘇慈啊,情何以堪
“豐息老頭,給錢。”逍遙子一個挺身,跳到豐息子面前。
“給什麼錢,輸贏未分,誰要給。”豐息子別過身子,躲開逍遙子的偷襲。
“你給你說過這小丫頭輕功了得,那幽柔步估計是青衣門有史以來造詣最深的,而今竟是練成了冥冰神功至陽中的第十式,你猜她會不會是我們找的人?”
一時間,豐息子和逍遙子齊刷刷的目光朝蘇慈投遞過來。
“小丫頭,過來商量一件事。”逍遙子和豐息子兩人攬過蘇慈的肩頭,就往其中一個角落去了。
“神經。”蘇慈不屑地罵了一句,從兩人的手下掙脫出來,剛走了幾步,突然折返回去,“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想我們將那西涼的御醫抓來給木丫頭治臉上的傷。”
“是,如果你們答應就成交。”蘇慈拍了拍兩手。
黑白兩老頭有些犯難,西涼那御醫是個古怪老頭,比他倆還怪,這一生,只聽西涼四皇子的命令,就連西涼的皇上都忌他三分,就算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