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開口:
“下雪了。”
錦州,醉鄉樓。
衿尤慌張的從窗子望著鄴城的方向,隱隱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心像被扔到了荊棘上,痛的呼吸不過來。
為什麼自從子羅走了,我就這麼擔心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雪?錦州怎麼會突然下雪?
七王府。
“花開,走吧,帶我去錦州。”
“王爺不可!您還沒有好利索。”
“花開,我聽到她在叫我。”
齊子羅一醒來就想要趕緊逃離這個地方,其實更不想看見他。甚至還沒有見齊元一面,花開派花間去皇宮稟報,齊帝也應許了,錦州那個地方適合養身子,他怕自己的孩子再有什麼閃失。
放眼望去,白色的宮殿的像一個巨大的墳墓。
齊子羅躺在車廂裡,車顛簸了幾天,花開喂他喝水他就喝,喂他吃飯他也吃,不過,更像一個任人擺佈木偶人。
花開不明白這幾日王爺在想什麼,也不懂王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最親,不可能是齊華王爺。除了皇帝,也只能算上衿尤姑娘和齊元太子。
難道這一切和太子有關?花開不願再往深處想,巨大的恐懼佔滿了花開整個腦子。
“咯噔。”
馬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花開問著趕馬的車伕。
“王爺,好像攆到了什麼東西。”車伕慌張的說。
“啊!”
花開見車伕不對勁兒,便下去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另花開作嘔:
猩紅猩紅一團,因為下雪的緣故蓋了一半,過冬的動物許是咬過,身上髒亂的衣服已經幾乎看不出來是個男人,森森的漏出半邊白骨。
“是、是個人!”車伕慌張的躲到了一邊。
“快,挪車。”花開對著車伕喊到。
齊子羅聽到屍體,慢悠悠的下來,冷冷的看著那具屍體,待車子挪開後,齊子羅看了很久很久,慢慢的解開身上的錦綢棉披風,緩緩的放在了他的身上。
“花開,你知道嗎?阿衿最希望天下再沒有凍死餓死的人。”
齊子羅仍冷冷的看著那具屍體,又仔細的撫平了披風上面的褶皺,毫無感情的說:
“可是她以為我不懂呢。”
像是嘲笑自己。花開忍著想說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嚥了下去,默不作聲。
“走吧。”
錦州。
錦州好像從來沒有冬天,為什麼今年下了雪?
“唉,啪!”
小孩子們歡樂的打著雪仗,好多沒有見過雪的老年人都紛紛出來,看著這白色的精靈。
可是在齊子羅的眼裡,卻像是嘲笑。嘲笑就算躲到了錦州,這裡也是和鄴城一般無二。
到了客棧門下,齊子羅走到衿尤的窗子下,那一群小孩兒還在玩耍,他們堆起了雪人。
“為什麼這雪人沒有嘴巴?”
齊子羅問這些孩子,孩子們說:
“雪人這麼可愛,若是被他父母或者別人欺負了,他就不會哭了。”
小孩子稚嫩的聲音,一字一句打在自己的心頭。
“好看的哥哥,你和我們一起吧?”一個小女孩兒害羞的和齊子羅說。
“好啊。”他摸了摸孩子的頭。
“嘻嘻嘻。”小女孩兒笑起來少了兩顆牙,純淨的臉真可愛。
他猛一激靈,像是沉睡了許久終於醒了過來,空洞的眼神又燃起了希望。
“好,那哥哥就來嘍。”齊子羅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
“這樣堆才對嘛,你們看你們的醜的,連鼻子和眼睛都歪了,像極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