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滅生之,生亦孕之,破而後立,渡盡劫波,還虛劃空。”翻譯過來就是雷劫雖然可以滅了你,但是它也是生命孕育的契機,死而復生才算渡盡劫波,了斷因果,就可以晉入還虛境,開闢自己的空間也就是秘境了。
芙宓的臉色變了好幾次,但願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當時我死關已過,生機初孕,若非你自以為是,自作主張用什麼藕斷絲連,導致我還虛受阻,本尊也不用耗費時間來清除你的藕絲,讓生機自然而發。”容昳冷冷地道。
也就是說人家本來天生就要活過來的,是生命本源的重生,結果芙宓居然用藕絲強行將他的筋脈縫補起來,如今還得容昳還需要“拆線”。
芙宓心裡那叫一個恨啊,她救人結果還救出仇家了,原來她不是救人,反而是害人,而為此她還犧牲了女兒家最寶貴的元陰。
好吧,也不是多寶貴,但是第一次總是有特殊的意義啊。
“而且本尊所修之功必須以童身修煉,清心寡慾百年,卻一遭全壞在了你的手裡。”容昳繼續數落芙宓。
芙宓真的要哭了,眼圈都紅了,搞了半天容昳元陽仍在乃是因為人家練的是童子功,如今全毀了。
容昳數落完芙宓,語氣一轉,彷彿極端無奈地道:“本尊念在你也是一片善意,並不跟你計較,只當命中註定有此一劫。本想賜你三件寶物了卻這番因果,不過既然你高風亮節,那就算了。”容昳的袖袍輕輕一扶,就帶著芙宓跨出了藏寶庫。
納尼?!怎麼可以這樣?!芙宓這回真的哭了,她都想上前拉著容昳的袖子,讓他重開藏寶庫,這回別說讓她選三樣,即使她只讓選一樣她也十分願意點頭的。
可惜容昳只是無動於衷地朝芙宓挑了挑眉頭。
芙宓一臉茫然,不明白容昳的意思。
容昳依舊沒說話,但是那嫌棄的表情卻勝過千言萬語,芙宓這才瞭然容昳是來跟她劃清界限的,表示以後大家依然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芙宓只覺得熊熊怒火在燃燒,她居然被人嫌棄了!還是被一個親密接觸過的男人。
這簡直沒法兒忍,若換了別人,性子稍微弱一點兒的,你嫌棄我,大不了我今後不理睬你就是了。但是芙宓不行,她非得把容昳掰成不嫌棄她,還要戀慕她才行,這才能解開她的心魔。
何況,芙宓覺得容昳既然在夢裡都含過她的腳趾頭了,情分自然格外不同,兩相對比,這落差就太大了。
不過芙宓也不甘示弱,學著容昳的樣子眉頭微動,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那你剛才還敲毛線的門啊?”可惜髒話洩露了芙宓公主此刻激憤的心情。都要劃清界限了,還讓別人誤會,這實在太坑爹了。
“女孩兒家說話不要這樣粗魯。”容昳皺了皺眉頭。
芙宓剛想反駁,卻想起以前容昳收拾她說話粗魯的手段來,所以她不得不壓下怒火。
“此事本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你說得對,剛才本尊不敲門而入的確有些欠妥。”容昳誠懇地道歉道。
芙宓氣得手指都在發抖,“你……”欠妥你妹啊。什麼叫沒什麼不可對人言的,難道他要大嘴巴一樣到處說她和他雙修過了?芙宓可丟不起這個人,倒時候別人一定以為是她倒貼他的。
“你不許對別人說這件事。”芙宓緩和了一點兒口氣,開始採取懷柔政策,“這種事情對我的名聲可是極不好的。”芙宓覺得好悲哀,她好不容易救了容昳一次,居然還得反過來求著他別去告訴別人。
失算,實在是太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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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宓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然後蹬了蹬腿,從床上一躍而起只覺得身輕如燕,氣長如虹。
不過芙宓總覺得有哪個地方怪怪的,但一直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