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成群道,“沒事我還懶得找他,既然求他,自然是有路子的。”
“那就成了,對待這些人不能妥協,否則他以為誰都怕他呢,自古邪不勝正!”許長燕覺得家裡有個男人還是好的,被保護著,一切都是安全。
付天憐才不管他們說什麼,她在看動畫片,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一個人靜靜的看,大人說話她不喜歡插嘴。當然即使插嘴也沒有人捨得打她。
等他們說話完了,她才從沙發那頭爬到付成群身上,“爸爸,抱。”
付成群抱著她,拿鬍子紮了扎她的臉,付天憐拿小手揮舞著,咯咯的大笑,前俯後仰。許長燕道,“這孩子自討苦吃。到媽媽這裡來吧。”
天,這樣一點點黑了,吞沒著光明,待明日嘔吐出來的太陽和昨天一樣光芒四射。寧靜的夜晚,斑馬的住所翻了底朝天,瓜連藤,藤連蔓,連著根。席偉劍在心裡暗自高興,原來這個團伙還幹販毒的事,數額巨大,以前還以為只是打架、搶地盤而已。
兵旺收購店繼續營業,再也沒有人來找茬,許長燕在門口擺了煙攤,天氣漸漸熱了,買了冰櫃,當然,很多冰淇淋進了小天憐的肚子,有時候別人請她吃。許長燕看見她自己搬凳子往冰櫃裡拿。
“憐憐,你在幹什麼啊?”許長燕覺得她的動作很利索。
付天憐舔舔嘴唇,轉轉眼珠,“我吃小布丁啊。”
“誰請你的啊?”許長燕記得今天她已經吃過小布丁了,上午吃的。
“爸爸。”
“胡說,爸爸出去辦事了。”許長燕要過來抱她下來。
付天憐不高興,“我自己請自己的客。”
許長燕只有作罷,心想,誰教她這樣說的。人精啊!
而斑馬不但沒有冰淇淋吃,連肉都很難吃到,飯菜裡只有一點油星,埋怨道,“怎麼連油都不放?分量那麼少?”
打飯的沒好氣的回答,“讓你們吃飽了好越獄啊?”
終於想起白道老爸的好處了,天天在監獄裡盼望,直到法官宣判死刑之前,他也沒想通,為什麼有錢有權的老爸不出面救他。見最後一面的時候,斑馬爸爸才狠狠說了句(霸氣 書庫 |。。),我會為你報仇的。
父母為我們做的許多事情,我們總是不知道。
斑馬爸爸把所有的權位押上,買不回斑馬的一條命,因為斑馬的被抓的事蹟上了法制晚報,而當天的法制晚報剛好被某頂級高官在吃晚餐的時候看到了。拍個桌子,大怒,“這樣的兇手,要嚴懲!”
別以為自己很厲害,比自己厲害的人多太多,世界太大,人生苦短,我們弱小,安分守己,悲哀尚存,斑馬爸爸的頭髮全白,無能為力。
席偉劍和付青珠在斑馬死刑後一個月後神秘失蹤。
其實她是想給付成群打個電話,告訴他其實她早就不恨他了。來不及,我們做很多事情都來不及,來不及轉告,來不及逃離,來不及呼吸初夏清晨瀰漫青草味道的新鮮空氣。
接下來的,誰知道。
付天憐最關心的只是媽媽有沒有去進小布丁來賣。
(八)
付青珠的電話打不通,於是就不打了,畢竟不是農村,不流行串門子,付成群感慨,城裡的人,太注重金錢,親情漸漸疏離――失蹤'奇·書·網…整。理'提。供'了也沒人知道。
掛了電話,許長燕道,“快點啊,再晚遊樂園肯定排長隊了。”
付天憐戴了頂花邊草帽,今天太陽有點大,所以付天憐的胳膊上抹了點兒童防曬霜,聞起來是冰淇淋的味道,所以許長燕及時阻止了這小饞貓往嘴邊抹。
付成群抱著小朋友,聞聞她的脖子,“天憐香寶貝,咱們出發啦!”
破例打了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