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散去,廖全如破碎的娃娃般生息全無的躺在地上,眼睛猶大大的睜著,眼中情緒還清晰的表露,有不可置信,有瀕死的恐怖,丹田處一個大大的口子清晰可見,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死了,就這樣死了!
齊銘呆呆的看著廖全的屍體,臉上滴下冷汗。
目光轉向白幽璃,看白幽璃正對著廖全的屍體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逃跑的念頭更甚。
太可怕了!
他要離開!
念頭起,齊銘轉身而逃。
白幽璃被腳步聲驚醒,從殺人的負罪感中回過神來。
哎,來到修真界這麼久,殺人還是不習慣,心裡總有一種不舒服!
搖搖頭,白幽璃將目光轉向急速逃跑的齊銘,嘴角輕輕勾起,抬腳跟上。
“齊師兄,這是去哪兒?”
齊銘正在逃跑,猛地聽到後面傳來白幽璃的聲音,頓時心臟皺縮,汗毛直豎,彷彿收到了催命符,扼住了喉嚨,呼吸困難不已。
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白師妹當時對逃跑的廖全問了這句話,結果,廖全死了。
現在他也接到了這句話,難道他要重複廖全的命運嗎?
“齊師兄,還要逃嗎?”
白幽璃不知何時到了齊銘的前面。
齊銘停下腳步,臉色複雜的看向白幽璃。
“白師妹,我承認我低估你了。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希望白師妹放師兄一馬!”
白幽璃微微一笑:“齊師兄,當初你有沒有想過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放師妹一馬?”
“白師妹,你這是不肯善罷甘休了?”齊銘臉色變得難看。
白幽璃不以為意的輕勾嘴唇,眼角帶起一抹嘲笑,輕聲道:“換作齊師兄,會善罷甘休嗎?師妹可不想以後身邊會多出一條隱藏很深的狼,還時時擔憂被反噬!”
“如果我保證或是發誓以後不會為難師妹呢?”齊銘眼睛閃過一絲惱怒。
“齊師兄,你的人品,我信不過!”白幽璃笑著道。
這就是發誓保證都沒用了。
齊銘惡狠狠的看向白幽璃,眼中閃過恨意:“白師妹這是想魚死網破嗎?”
白幽璃哈哈一笑:“魚死,但網不會破。齊師兄難道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陣法嗎?”
陣法?齊銘聞言一驚,試著打出幾個法訣。
“你什麼時候佈置的陣法?”齊銘驚問。
這位白師妹竟然能在不知不覺中佈下陣法,她是怎麼辦到的?他可是三階陣法師,竟然連一絲跡象都沒察覺出來。這位白師妹的陣法水平到底到了什麼層次?
“無可奉告!來而不往非禮也,齊師兄擺下五行殺陣招呼師妹,師妹也用陣法送齊師兄最後一程。”
“你敢?你真認為你能殺我?”齊銘大叫出聲。
“齊師兄,防護罩不是萬能的。難道你還有其他倚仗嗎?”白幽璃掃了齊銘身上一眼,笑著說道。
齊銘聞言看向身上,臉上浮上一片灰敗。
完了,符籙的時效過了,防護罩消失了。儲物袋中再也沒有第二站這種符籙。
抬眼看到白幽璃笑嘻嘻的樣子,氣不打心上來。
“白師妹,我不會束手待斃的!”
“好,師妹拭目以待!”白幽璃笑著說道,“不過,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我已經沒耐心了。師妹送齊師兄一程,齊師兄一路走好!”
“白幽璃,你……”
白幽璃嘴中輕輕吐出三個字。
“斷水流!”
齊銘頓感危機,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仔細看,和先前的攝魂鈴鐺一個樣,只不過裡面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