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加入的陶俑一擊落空,手中揮舞的長戟絲毫不停,徑直一個轉向,直接又朝著隨風掃了過來。而剩下的那個陶俑手中的長戟雖然只剩下了一截,可是似乎因此更為靈活了許多,直直就朝著隨風衝了過來。那剩下半截的長戟在它手中就像是化為了鋼叉一般,直接就換了個方向,繼續朝著隨風插下!
隨風心頭一動。暗道:“看起來這兩尊陶俑也只是力氣大而已,空有一身蠻力,而所會的招數卻很是單一。”想到這裡,他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松風。
憑著一身渾厚的真氣,松風很是隨意幾個劍招便可以將那兩尊陶俑壓得極為狼狽。他此刻正在盯著其中一個猛攻,眼看著那陶俑是支援不了多久了。
“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小松便可以將這陶俑解決了,我也要快點才行。”隨風眼神突然猛地一定,平靜之中陡然閃過了幾分厲色來。手腕握著的半截長戟隨之翻動。瞬息之間在半空之中挽出了道銀花。霎時間就和襲來的長戟碰在了一處。
“當!”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
隨風故意想要看看這以法術催動的陶俑到底有著幾分力道。便也不用真氣,只單純憑著手腕的力量迎了上去。一觸之下,立時便有一股巨力順著自己手中握著的長戟傳了過來。
震得他的半截手臂當即便是一酸,手中的戟尖險些把持不住脫手飛出。虎口處更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不過隨風倒也不吃驚。靜靜看了剛剛與自己並招的陶俑。手中握著的長戟也是一陣猛烈的顫動。
“原來不過如此,也並不怎麼厲害,想要阻止一番普通的高手可以。想要攔住先天高手,卻是基本沒有可能。”隨風淡淡一笑,不再試探。
腳下一動,身形一晃又閃過了前方襲來的長戟。手腕一番,將手中的半截戟尖當做了長劍一般揮舞了起來。也不見他調息運氣,手中輕輕一晃,當即便有大片的劍氣揮灑而出。
這一道道劍光斑斕璀璨,看起來就像是天際星河倒轉,絢爛的匹練流落下界一般。內裡蘊含十二分凌厲之氣,便是那激鬥正酣的松風都不禁為此動容。
“叮叮噹噹”一連串激烈的碰撞之聲不絕於耳。一道道劍氣從隨風手中揮灑出來,四下分散。那些陶俑反應也快,眼見這一道道如同洪流一般的劍氣飛舞而來,立時便揮舞起來手中的長戟四下格擋。
讓隨風沒有想到的是,他雖然沒有全力施為,手中握著的也不是鋒利無雙的純鈞劍。可是與這長戟相觸的劍氣竟然都被擋了下來,有些甚至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而讓他更為吃驚的是,那些與這陶俑身軀相碰的劍氣,擊在了其周身表面的青銅鎧甲上,只不過偶爾泛出幾顆零星的火花,更是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
那兩個陶俑搖搖晃晃之下,便又重新穩住了身形,又提著手中的長戟向著隨風攻了過來。
隨風眉頭又是一皺,心道:“難怪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這方士徐福乃是通天徹地的人物,他所留的法術又怎麼會如此之弱。果然藏著玄機。”
想著又看了看手中握著的半截戟尖,雖然鏽跡斑斑很是沉重,可是隱隱地可以看出閃著一分奇異的光華,果然不是普通的精鐵那般簡單。
眼神微微一顫,一眼就盯住了一旁那隻剩下只剩下半截長戟的陶俑。
“就拿你先試刀了。”暗暗做了決定,腳下一踩,幻步踏出。整個人身就像是一部踏入了虛空之中一般,看起來如同周身環繞上了薄霧,半真半虛。明明是兩種相對的感覺,可是融合在一起卻又是如此的奇妙。
隨風只這麼很是隨意地踏出了一步,可是就這麼一步就閃身到了一個陶俑身前。他看也不看,手腕一翻,戟尖已然對準了它。
這陶俑眼見隨風突然站到了自己身前,卻也不驚慌,直接手中猛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