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居然已是次日中午時分了。
由於心神之力大耗,噬心蟲也陷入了類似休眠的狀態,並沒有在夢境中出現。
睡了這麼久,林珝依舊覺得頭腦昏昏沉沉,心神疲憊,看來是天蛇王接管身體留下的後遺症。養血中階的恢復力遠勝常人,身上那些爪傷倒是好得七七八八了,而且昨晚“作案”的血衣也換成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想來是天蛇王控制所為。
林珝在客棧用午餐的時候,聽到了昨晚那處老宅起火的訊息,而關於青虎幫“血案”卻沒有絲毫相關傳聞,這比傳得沸沸揚揚的更讓他驚訝和警惕。
果然,在出城時,林珝在城門發現了比平日多三倍的武衛,後面的城樓上還有一隊揹著弓弩,全身精良甲冑計程車兵,正是城主封海雲麾下最精銳的神弓營。
武衛們對出城人員進行嚴格地盤查,攜帶的物品也要檢查。很顯然,青虎幫的血案雖然被封鎖了訊息,但並不代表百里家會就此罷休。
虎牙堂全滅,堂主黃漢身死,最重要的是,百里家的百里崇也死在了虎牙堂,而且是身首異處。
這樁大案讓負責紫凰城治安的武衛受到了很大的壓力,所以封海雲增強了武衛的數量,又派出神弓營鎮場。
林珝觀察了一陣,沒有出城去驛站,而是朝城裡裡走去。
約莫一個時辰後,林珝重新出現在城門一帶,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淡藍色文士長衫,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原本林珝的外相和氣質就不錯,有了這身衣服的襯托,更顯不凡。
林珝的手中牽著一匹白馬,白馬上馱著一個書箱,一路悠閒地朝城門走來。
到城門的時候,不出意外地被幾個武衛攔下了。
為首的武衛打量了一下林珝,問道:“你是哪裡人,要到什麼地方去?”
“讀書人。”林珝淡然一笑,“出城去溜溜馬。”
這番話有點答非所問,武衛有仔細看了看林珝,暗忖這少年十有**是文院的文生,目光落在白馬馱的書箱,正要開口詢問,就見對方手中多了一塊令牌。
那武衛才看了令牌一眼,頓時面露驚色。
在城門守衛最重要的就是眼力,這令牌象徵著什麼自然很清楚。
百里家要抓捕的是神秘的殺手,這少年毫無力量氣息,顯然是個普通文人,而且還手持長孫家那一位大人物的四令之一,絕對是長孫家族重視的人才,絕對不能得罪。至於令牌的真偽,先不說這令牌的稀有材質,放眼這個紫凰城,只怕還找不到敢偽造這塊令牌的人。
想到這裡,武衛頭目沒有再問任何問題或檢查箱子,客氣地說道:“先生請。”
林珝微微一笑,牽著馬,從容地走出了城門,不久後就回到城裡,在他第二次出城的時候,那武衛頭目果然沒有任何盤問,還主動對他點頭示意。
這本是林珝定下的瞞天過海之計,第一次書箱中只有幾錠黃金,如果那塊令牌起不到想象中的作用,就先將少量的黃金帶出去藏好,然後分批運出,哪知道那令牌的能量大得超乎想象,守衛什麼都沒有問就恭敬地直接放行,倒是白費了一番心計。
所以,林珝第二次出城的時候,把“贓物”全都帶上了。
絕對的實力果然還是最重要的,林珝看了看那塊超乎想象的令牌,隨手扔進了書箱中。這塊令牌的能量再強大,終究只是別人的東西,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才是真正可靠的。
出城後,林珝又換回了原本的衣服,騎著馬一路朝青葉村的方向奔去,前世他曾有過在蒙古草原縱馬飛奔的經歷,所以對騎馬並不陌生,而且回青葉村是馬車可以走的大道,所以也不擔心會迷路。
昨晚噬心蟲吞噬了楊六的血肉,但效果並不怎麼樣,遠不如林海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