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吟叫聲中醒來時。天已放亮,我不安的心情也趨向了平靜。再一次在不知不覺的困盹中進入了夢鄉。
蒙朧中好像有人進入了屋子,感覺有人坐在床邊,看著我,是夢又像是現實,我卻無力睜開眼睛。
醒來的時候,已經日升中天了,一個女子就坐在床上、我的身邊,靜靜的看著窗外。像在想著什麼,見我醒來,趕忙起身。
這我才真正看清三個月來一直陪我聊天的女孩、一個開解了我的女孩、一個把我從三界外拉回的女孩、一個把我關在黑屋子裡熟悉而又漠生的女孩。
“對不起,委屈你了”她笑道。
“多虧,昨天晚上,我沒有多喝水,或者鬧肚子,”我也笑道,“若是那樣,你的閨房可就慘了。也多虧我還算是一個沉住氣的人,否則,我會跳窗逃跑的。明天小報上又會多了一條新聞。”
也許我真的還算鎮靜,沒有說出我想報警的話。一晚上的假想都沒有發生,忽然又感覺到不盡的輕鬆。我仍舊躺在床上調侃著。
她只是抿著嘴笑,看我不說了,才笑著說:“一塊去吃點飯去吧,對不起,不要生氣了,吃完飯,我和你一塊沿河走走,然後到公園玩一玩。今天我們也不走了,明天再走,好好陪你玩一天,這樣行了吧!”
幾句話,又回覆了網上聊天時的自然,也親近了許多。
我們倆吃過飯已近中午。
這天天氣很好,走在兩邊長滿竹叢的河邊,感覺到好久以來沒有的清爽,看上去她也非常開心,對我的印象也不錯,一如我對她的印象,像網上的感覺,過尤而無不及。
第六章 河邊溜溜
我們邊走邊說,東一句西一句的談了很多。
這才知道昨天晚上她走後,就去了賓館找她姐,那時她表妺、還有一個小表弟都在那裡為找不到她而著急,看到她去了才鬆了口氣。玩到很晚,惦記著我,想回,表姐不讓,又找不到非走不可的理由,就沒有走成,一晚上也是碾轉反覆沒有睡好。
不過也有一個令人高興的訊息。
碰巧她的小表弟第一次來,想玩一玩,表妺又掛念著自己的情人也不想離開,她不用說也不想走,三人一心說動她表姐星期一再走。這才又給了我們續寫的機會。
下午三點的時候她說回去看一看,要不,表姐她們會著急,讓我在河邊草坪上等她。過了一會兒她又跑回來說,表妺的情人要開車帶她們一塊到山上去玩玩,說她表弟沒有來玩過,表妺、表弟都同意,非要她也一塊去,她找不出理由拒絕。
我說:“我怎麼辦?我回去吧。”也不堅決。
人就是這樣一種感性動物,三個月的牽掛,一夜的相識,一天的攜手,即將永遠的分別。我並不是不甘心,而是真的有點戀戀不捨了,我看她也是這個樣子。
我們算不得一見鍾情,我們先相知、後相逢。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要不,你先別走,我們上山可能很快就回來,如果他們不回來,我就說有事打車回來,你在這裡等我。”語氣不大,但是很堅決的樣子。
我答應在小河邊草地上等她。
河邊有幾個老人在垂釣,不遠處的草坪上幾個孩子在嬉戲,樹蔭下幾對戀人在低聲呢喃,我,則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累了坐下歇一會兒,歇過了再走一會兒……
也許真應了那句老話,好事多磨,這一等就不見了她的蹤影,看著不遠處垂釣的人們一個個收杆,孩子們一個個離去,戀人們一對對遠消失在遠處的叢林中,我開始心焦。
從日西到日落,從日落到夜幕的降臨,又從傍晚等到了夜深還沒有見到她的到來。
初秋的夜晚開始有點涼,等人的感覺象討厭的課堂,無耐而又漫長。送走了一批批散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