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水放置在一旁,曹恆應了一聲走過去洗漱,莫憂在一旁為曹恆整理衣物,還不忘道:「諸葛先生已經起來了。」
所指的諸葛先生必不是諸葛瞻,而是諸葛均,曹恆一頓而問道:「怎麼沒有聽到讀書聲?」
這個時辰也不早了,但卻沒有聽到讀書聲,曹恆表示十分好奇,莫憂頓了頓沒有回答,曹恆道:「有什麼話不好說的?」
「書院說今日是諸葛丞相的忌日,諸葛家的人都一道去祭拜諸葛丞相了。
曹恆的動作一下子呆住了,「是啊,今日他是他的忌日。」
時光匆匆,那於世人眼中諸葛亮的死忌,於她卻不是的,故而她從來不記,如今卻是叫人提了一個醒。
「既是諸葛丞相的死忌,理當前去祭拜。」曹恆很快回過神來,想起在外人的眼中,諸葛亮在多年前確實是病逝於今日,最後那段時間,並不是活站的諸葛丞相。
本來還頓著的夏侯珉這會兒聽到諸葛亮的忌日已經連忙站了起來,三兩下的整理收拾好,與曹恆不約而同地換上黑衣,以示莊重。
等他們出去的時候諸葛均在外面等著,見著他們高高興興地走了過來,「夫人與郎君醒了。」
「聽聞今日是諸葛丞相的忌日,我們夫婦想一道去祭拜,不知可否?」曹恆將目的說破,諸葛均卻是滿目驚喜,「好,好,那自是極好。」
「那便有勞諸葛先生引路。」她記得世人皆道當年諸葛亮病逝,諸葛瞻即將他的靈棺奉回了南陽,安葬於南陽之地。
人死如燈滅,縱然彼時的大魏與蜀漢對立,南陽分屬於大魏的國土,然一生忠漢的諸葛亮一死卻不入漢室供奉,而歸于田野,用諸葛亮的話來說,他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請,請。」諸葛亮的陵墓內情,在世知曉的獨是諸葛瞻與曹恆,再加個夏侯珉。
諸葛均昨夜本就已經想著要讓曹恆去祭拜諸葛亮了,彼時說得正高興,一時也不好提起,今日說到此事,曹恆能自己提出來去祭拜,諸葛均都歡喜得說不出話來。
「請。」諸葛均相請,曹恆也與之相請,諸葛均拄著柺杖前走,當日下葬之地是諸葛亮早就已經選好的,臨去前已經告訴了諸葛瞻,離得他們住的地方並不遠。
諸葛均一路引去,很快就到了,一眼望去滿滿都是人,諸葛均道:「這些,這些都是我們諸葛氏的族人。」
曹恆大致看了看,為首站在諸葛亮的陵前的人正是諸葛瞻,作為諸葛亮嗣子,諸葛瞻的位置站得也是理所當然。
「夫人。」諸葛瞻在前面沒有看到曹恆的人,還是有人告訴諸葛瞻,諸葛瞻一下了回過頭,諸葛均道:「這是二哥的故友之後,聽聞二兄的忌日,特意前來祭拜。」
卻沒有說曹恆的身份,只道是故友之後,曹恆與他們對上,微微頷首走了過去,諸葛瞻在看到曹恆也是滿目的驚訝,隨之又是尷尬。
他們兩個算是知情人,明白如今的他們所祭拜的墓其實只是一個空墓,裡面根本沒有諸葛亮的遺體。至於諸葛亮的遺體在哪裡,想必曹恆更清楚。
「請。」曹恆哪裡會看不出諸葛瞻的尷尬,看出來了曹恆只管往前與諸葛瞻這般喚了一句,諸葛瞻一下子回過了神,與曹恆遞上了香,沒有忘記給夏侯珉也一併遞上,曹恆接過沒有一絲猶豫地拜下,夏侯珉也跟著。
哪怕這只是一座空墓,她也恭恭敬敬地作一揖,隨後才將香火交到諸葛瞻的手裡。
諸葛瞻忙與曹恆作一揖,算是謝過曹恆,曹恆道:「此處?」
「這是父親早年選定的身歸之處,我也是奉父親之命行事。」算是解釋了他們為什麼會選了這裡,諸葛亮選的地方,想必這裡一定有諸葛亮喜歡的東西。
「諸葛丞相選的地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