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馬家那些人?」本來曹盼心情是不好的,這會兒燕舞瞧著曹盼已經平靜了下來,事情總要曹盼給個說法,人該如何處置?
「放了。」曹盼吩咐,燕舞一頓,放了啊。
曹盼道:「把人放了,以後但凡是遇到這種小嘍羅,查出來了不必捉,只管盯著,看他們都做什麼。只要不是危及大魏的事,都不動,朕倒要看看,小嘍羅能不能變成大嘍羅,到了那一日,拔出蘿蔔帶出泥,把他們都解決得乾淨。」
燕舞明白了曹盼的用意,即應下,曹盼道:「這件事,你記下,與柏虹說好,將來也要記得提醒阿恆。」
此事是曹盼拍板定下的,將來曹恆也要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她叮囑了燕舞,意思……燕舞明白,喚了一聲陛下。
揚起手,曹盼打斷燕舞想說其他的意思,「朕自己清楚自己的事,你啊,也不用多說。記下便是了,早晚會有那一日的。」
「是!」哽咽地應了一句,曹盼笑了笑,衝著燕舞道:「好了,朕現在還好。看這萬裡晴空,今晚的夜色一定也很美。美酒,美景,一道歡度光陰,多好。」
曹盼吶,等這熱鬧過後,將酒都賜了下去,眾臣們是一人一壇。將酒都給了人拿回去,與上一回不同的是,曹盼只自己留下,其他人都打發了。
再打發了其他人,曹恆總是要跟著的。
跟著,天都黑了,月上中央,一彎月牙,滿天的星斗美麗極了。
曹盼與曹恆母女在河邊對坐,曹盼與曹恆倒著新酒,卻想起了什麼,與曹恆道:「你還是別喝酒了。」
拿了杯要接下曹盼這一杯酒的,結果曹盼縮回去了,曹恆……
「都準備要孩子了,雖說葡萄酒的度數不高,那也不能喝。」解釋了為什麼把酒縮回去的,曹恆也就默默地把杯子放下去,問了曹盼一句,「所以母皇今天打算讓我看你喝酒?」
曹盼喝了一杯,很快酒氣上來,面若桃花。對於曹恆的問題,輕瞥了一眼地問,「不行?」
「行。」沒什麼不行的。哪怕只讓她看著曹盼喝酒,她都覺得很好。
「今天賽龍舟,看出什麼來了?」曹盼詢問了曹恆一句,曹恆道:「這麼多年,為了端午賽龍舟,不少人費了心思。今歲以夏侯氏奪魁,最叫人不可置信。」
曹盼在聽到這個訊息後都顯得十分驚訝,更別說旁的人了。
「去歲你看到那麼多外邦來了洛陽,我從未問你有何感想。」牛馬不相及的兩個話題,曹盼先後提起了,曹恆沉吟了半響地道:「從前的史書上,並沒有記載有那麼多的國家。」
曹盼點了點頭,「路,人沒有走過,不等於沒有。」
「孩兒以為,國之外更有國,我們去年接待那麼多的國家,或許僅僅也只是冰山一角。」冰山一角,何其渺小。
「至於去年來到大魏的他邦,孩兒這一年細細地問過了崔寺卿,他們之中,國有大小,雖則語言不同,亦有強有弱。將來,這些都是人,是敵是友,並非一成不變的。以己度人,大魏原先兵馬亦有分騎、步、箭等等兵馬,還有水軍。母皇一而再,再而三的興水軍,更於端午之時讓世人爭相劃龍舟,形成風氣,目的還是在水軍。」
將自己看到的,想到的結合,徐徐道來,曹盼露出欣慰的笑容,「沒錯,確實如此。隨著國家太平,世族們騰出手來了,一定會給你找麻煩。他們這些人,不為錢就為權。權,你能給,也要有分寸;利,與其讓他們跟百姓分利,不如讓他們跟外人爭,外人搶。」
……曹恆一直都覺得曹盼重興絲綢之路的做法是別有深意,從前隱隱有過曹盼剛剛說的那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不算十分確定,現在確定以及肯定了。
把矛盾往外扔,總歸這些人都是要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