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曹叡這樣滿心腹誹生怕曹恆坑了他的人,也有像羊祜這般倍覺榮幸的人。
當然,還有一種有家長攔在前面的人。如,曹盼要求曹恆換上,曹恆最後說出的那一位,昔日曹操帳下的軍師祭酒,也是曹盼曾經的師傅之一的郭嘉的孫女郭涵。
身為郭嘉的遺霜,郭夫人一直都受人尊敬,從前是曹操,後來是曹盼,曹盼之今日,夫人也是助力頗多,見曹恆到來,說明來意,郭夫人微微一笑,「這是殿下一開始就起的意,還是陛下提醒之後,殿下改的主意。」
一直以來曹恆都知道郭夫人的才智不亞於滿朝的重臣,只是郭夫人雖然會參與朝中要議,一般是不上朝的,一則是年紀漸大,二則郭夫人也是一個習慣在背後運籌帷幄的人。
不露於人前,凡事多思量,多佈局,許多事暗自解決,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掌控全域性。
曹恆一滴冷汗落下,還是如實答道:「是母皇提醒之後,恆才改的主意。」
郭夫人應了一聲,辨不清喜怒地道:「原先殿下的人選是郎君還是女郎?」
聽到這一問,曹恆是顧不上失禮地看向了郭夫人,郭夫人那平靜目光迎視曹恆,似是並不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妥的。
曹恆正了正色道:「原是郎君。」
郭夫人聽著曹恆誠實的回答一下子笑了,郭夫人也是個難得的美人,一笑如同冰雪融化,叫人如沐春風。初初被震著的曹恆見她這一笑,暗鬆了一口氣。
「如果將來殿下有子有女,子不得力而女有為,殿下會選何人承嗣?」可惜的是,曹恆鬆懈得太早,郭夫人立刻問出了咄咄逼人的問題,曹恆……
「夫人,恆並不願假設。雖然夫人說得似乎情況挺清楚的,實際並沒有。」哪怕叫郭夫人先讓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打得曹恆措手不及,曹恆卻穩如泰山的回答。
郭夫人聽著長長哦了一句,真是,如貓撓在心上一般吶。曹恆敢跟曹盼控訴,可是面對連曹盼都怕的郭夫人,慫慫地連吱都不敢吱一聲。
「殿下知道陛下何以為帝嗎?」郭夫人又問了那麼一句,曹恆晃啊晃的,真快瘋了瘋了!面上還得裝著平靜無波地道:「天時,地利,人和。」
這話懸得郭夫人掃了曹恆一眼,曹恆一臉正直地回視郭夫人,郭夫人莞爾一笑,「殿下不必緊張。」
……心裡鬆了緊,緊了又松的曹恆只想說,夫人,想讓我不緊張,你便是別玩我啊!
然而,同樣不敢說出來,還是端著一張冷臉道:「要緊張的。」
……怕是郭夫人也沒想到曹恆會是這樣的回答,頓了半響,輕輕地笑了,「殿下果真比陛下有意思得多。」
這是誇獎?當作是誇獎吧。雖然這還是第一個說她比曹盼要有意思得多的人。
「阿涵吶。」郭夫人似乎覺得玩得曹恆差不多了,揚聲喚了一句,望眼欲穿盼著的人終於是出現了,曹恆還記得自己來是要請這位郭涵女郎當有司的,果斷的站了起來。
「殿下,祖母。」來人是一個與郭夫人氣質全然相反的人,要說與之相類的氣質,曹恆滿腦子只閃過周不疑一人。
曹恆也朝郭涵回以一揖,郭涵豈敢受之,連忙地避開了,「殿下莫要行此大禮,妾不敢當。」
「請女郎為有司,望請不卻。」曹恆行禮那是有目的的。郭涵與曹恆還一揖,「妾不辭。」
家長都已經同意的事,郭涵又怎麼會拒絕,尤其這一天,一直都是他們郭家所願意看到的。
曹恆得了準話立刻就離開了,郭涵親自送了曹恆離去,回來便往郭夫人那裡去。
郭夫人正用曹盼讓人弄出來的茶具茶檯泡著茶,見郭涵回來了,郭夫人道:「如何?」
「祖母說得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