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緩過神來的秀蔓難為情的道:“都是奴婢的錯,害小姐為難,奴婢現在沒事了。”
看臉色還是蒼白的秀蔓忍著內心的恐懼說出這番話,不由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今非昔比,如今有我在,你也別再擔心那些了。這就跟著怡卉到車裡緩緩,晚點再進就是了。”
本來眼淚還在眼內打轉的秀蔓。眼淚吧嗒吧嗒的滑落下來,墜到地面打出一個大大地土花來,在我默默地點點頭之後,跟著怡卉朝馬車方向行去。
見怡卉與秀蔓兩人走了,風無涯才提步上前。細心地站到風口處為我擋住寒風,抬手整理一下我的狐皮帽子,才笑道:“我看平日你那兩丫頭膽子大的厲害,如今是什麼事讓那丫頭怕成這樣?”
抿嘴輕笑一下,毫不吃驚風無涯的觀察能力。
隨風無涯向客棧內小步走著,順便將當年之事向他細聲說了一遍。風無涯眉頭皺了幾下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怕成那樣,怕是心傷難治,思兒若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就是了。”
感激的抬頭望下身邊的男人。為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會哭鼻子的小蘿蔔頭而感慨一下。然後又贊同的點點頭,心裡打定主意的回身對關復圖道:“關侍衛暫且幫我去為我那倆丫頭守上一會,千萬別讓人靠近馬車。”
滿臉肅穆的關復圖瞅瞅風無涯,那意思看來還是需要風無涯點頭,我地命令才能生效,心裡不免有點鬱悶。
風無涯看我抿嘴挑下眉尖後。小嘴不自覺得撅起。雖然不知道我心裡的真實想法,倒也猜出我心裡定是懊惱了。遂朝關復圖打個眼色。
見到正牌主子同意後,關復圖立馬單膝跪地應命而去。
進屋前風無涯小聲問我:“生氣了?”
翻個白眼給他看完道:“才沒有……”
“沒有?那娘子撅什麼小嘴,看的本世子心莫名揪了一把。”嘻嘻……風無涯的話讓紅暈“咻”得爬上我地臉龐,嬌瞪風無涯一眼,暗道“看在你小子嘴巴這麼甜地份上,饒了你這回”。
多日相處的默契,風無涯自然知道我的脾氣,什麼事都是幾分鐘的事,生氣也氣不到多久,所以兩人還是當什麼事也沒發生般進到屋子。
與外面的寒風刺骨不同,屋內在新增了兩個大火爐後,溫暖地如同豔陽天般。大姨丈與大姨娘早已安坐,幾個丫頭用自家備份的上好貢茶與茶具,用剛燒沸的熱水沏茶,而店家除了一個看上去是掌櫃模樣的人被允許在櫃檯後,其餘人等則一律被勒令不準出廚房半步。
正所謂笑口常開,好運自然來。
已經放下所有心事的大姨娘,臉色看起來比從前要好了幾倍,在爐火的烘烤下,更是紅光滿面。有時在與大姨丈的相處時,偶爾還會露出幾絲小女兒的嬌態,那種嬌態我在我家美人娘身上見得多了,只是沒想到大姨娘也會有這麼一日,大姨娘的改變讓我既欣慰又開心,但最開心地自然是風無涯為最,從小的期盼終於得以實現,就連一貫的面癱臉,也時常會在外人面前笑上幾笑。
兩人見風無涯與我一前一後的走進來,大姨娘笑著招呼我們快坐下,大姨丈在抿一口香茶後對風無涯道:“怎麼這半日才見進來?外面可有什麼不妥?”
褪去火狐披風的風無涯撩衫坐下,將自己眼前的茶杯推到我面前後,才對大姨丈回道:“沒什麼,只是與思兒站在院子裡看了一會風景。”正在斟茶地小丫頭見狀只好將給我準備地茶水端到風無涯面前。
大姨丈與大姨娘聞言都是笑而不答,只在半響後大姨娘問起怎麼不見我那倆貼身丫頭,責怪她們怎麼也不隨身伺候著。
這事與風無涯說沒什麼大礙,但與大姨娘夫婦說的話則有些尷尬,於是只好按先前地話回說趕路累到了,過會就會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