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是家族,家族就如正在滾動的雪球般,只有越滾越大,當它停下來的時候,不是大可撐天,便會支離破碎萬劫不復。”不是大可撐天。便會支離破碎萬劫不復。是啊,如果東宮倒下。如果皇后換人做,那近幾年以衛府為中心發展起來的家族勢力又會被如何打壓?想不出再要去說什麼,只能無語地待在風無涯懷裡,心卻不由想起那個神秘兮兮的宗祠大人,還有那副神秘的畫像,畫像上那女子眼神是如此堅毅不拔,如果我們的女兒將來有那種心性,是不是我們便不用再如此擔
久久地沉默後,只感覺抱著我的風無涯,手臂越收越緊,緊到我那瘦弱的肩膀都被勒疼時,才聽風無涯發出一聲清笑,那笑聲竭力壓制著悲傷與無奈,只傳達著想讓我安心的意思。
感受到他的心意,如何能在他初為人父的心上在扎刀,強迫自己勇敢起來,強迫已經疼到不能再疼地自己不出一聲,回抱住他向來挺拔纖細地腰身,仰頭勉強扯起一個世界上最難看的笑容。
慢慢俯下來地黑影讓我情不自禁的閉目,片刻後,本火辣灼痛的唇上傳來一絲冰涼,直到冰涼消失,纏綿悱惻吻罷的兩人就這麼互相擁抱著,只覺得這回城主府的路如果可以長的走不到盡頭才好,那樣我們的煩惱便不復存在了。
車外傳來巨大府門開啟的“吱呀”聲,趕上來的管事見所有主子都是拉著臉色,只好在行過禮後趕緊使喚著人將馬車驅往後門,其餘人等便連大氣也不敢喘息一下了。
屋裡面帶憔悴的大姨娘,端起的茶杯,是端起又放下,在看了看大姨丈後,長嘆一聲對風無涯道:“無涯……你先陪思兒回房去吧,晚些就不必來請安了,照顧思兒身子要緊。”
本來若無其事的大姨丈,見風無涯冷著臉起身不說話就準備扶著我走人,在叫了聲“老四”後便嘆息道:“老四……不要怪為父沒問過你們便做主定下這門親事,你娘方才在回來的路上也一直在埋怨為父,怪為父沒有回絕這麼親事。但為父身為一城之主也是為我青州著想,為我風府著想。再說即使沒這門親事,將來除非你們不生女兒,若是生下女兒肯定有一個是要入宮的,與其那般,何不趁此機會定下東宮之位,將來若是登上後位,也可提高了我風府在二十城府中的地位!”
聽大姨丈緩緩道來,話語中全是要我們能夠做到站的高、看的遠,眼光要放長遠些才好的意思。
可他怎能瞭解我們身為生身父母的痛苦所在。
與風無涯並肩站在原地,背對著大姨丈的兩人都是沉默再沉默。
沒有得到回話的大姨丈只得又道:“當年你們姑母進宮時,老太君何嘗願意將自己唯一的女兒送進宮?為父又何嘗捨得自己的嫡親妹妹小小年紀便離開家人,但不入宮便代表我們有異心,我們的家族也就算走到頭了。”
看大姨丈還要繼續說下去,大姨娘出聲阻止道:“不要再說了!可憐他們初為父母沒幾日,便要揪心這些事兒。思兒,娘方才也是心疼我那還未出生的孫女兒,但你們父親說的也沒錯,當年老太君也是灑淚送你們姑母進宮的,如今……”
“夠了……不要再說了!如今思兒生男生女還未可知,說不定這門親事只是鏡花水月,父親母親兩位大人的那些話,就留著以後再說吧。”在感受到我的手不自禁握緊後,背對著雙親的風無涯實在聽不下去,呵阻了大姨丈與大姨娘再繼續說下去。
回身對大姨丈與大姨娘說道:“累了一天,父親母親大人也早些歇息吧,不孝兒子這就帶媳婦兒回房了。”
見風無涯又再擺出一貫的面癱臉,又見我無言地彎身行著退禮,本想呵斥風無涯的大姨丈,在大姨娘的眼神阻止下最終只是擺擺手道:“哎吧,你們兩人的想法為父當年也曾有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