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天越發冷了,自從下了今冬的第一場雪後,我就很少去書房,基本都是窩在自己房裡過日子,每日裡除了向雙親晨昏請安外,就是一日三餐也是躲在自己房裡用的。
孃親由於一直記掛著遠在京城的大哥,二哥也因著要天天去書院而不能常陪自己,所以除了吃齋唸佛的時間也就泡在我房裡解悶。日子久了擔心孃親來回走動傷了身子,只好每日裡在請安之後,死賴孃親房裡不回,纏著孃親聊天,問琴問棋,孃親也就逐漸把心思全都用在教導我的才藝之上了。
孃親安下心來後就開始給大哥做冬衣,還允許我跟著打個下手什麼的。孃親看我學的用心,就讓綠衣從“綵衣坊”請了位大師傅回來,對店家說是請來給各位主子做新年衣裳的,由於往年全府的新衣也都是在“綵衣坊”訂做的,那店家掌櫃的也重視,就派了最好的師傅來到府上。來了後孃親才對那大師傅單獨說出,是想讓他教導府上小姐針線的,教導好了,銀子不是問題。
那大師傅在檢查了我平日裡的繡品後,覺的我既然已經學到這份上了,教起來應該很是簡單,也就點頭同意了。
於是每日裡除了做那幾套新衣裳之外,還會抽出一個時辰為我講解各種料子的知識,講解如何裁剪與各種料子的搭配,還教了我幾種孃親沒有教過的針法。而一直都是跟著我學習的秀蔓與怡卉兩人,因為大師傅的拒絕而不能再跟著我一起學習,讓我有幾分遺憾,忽然意識到這年頭連針線都不肯輕易外傳,怪不得會有那麼多家傳之物。
大師傅某一天看到我的繡圖後大感吃驚,說是從未見過如此的,因前人留下的花樣多以精巧華美煩瑣為多,而我畫的繡圖則簡約而不簡單,即有富貴之相,還透著男兒大方之氣,若是繡到衣裳上,定被城中富家公子喜愛。
其實我也只是在無聊之時,把平日花園裡那些花花草草,寫生出來後再設計成連續圖案,被大師傅一說倒有點難為情起來。
既然大師傅說了,我就在為大哥做的一件衣裳上,將那些平日裡埋在抽屜裡的繡樣,嘗試著繡上去。衣裳做好後,大師傅拿著端詳了半天后,才激動的說沒有白收這個徒弟。孃親與綠衣她們拿著那衣服也是說極好,就將那衣裳與先前做好的冬衣,還有大師傅為大哥做的新衣一併打包,派人送往京城大哥處。
所有新衣做好後,孃親包了一包銀子感謝大師傅教導之恩,那大師傅收下後又向孃親提了請求。說是以後若自己得空了,還希望能夠來府上教導小姐,願意將自己一生所學傾向授受。孃親聞後一喜,自然痛快的答應下來了,還讓我趕緊給大師傅行禮。
遠在京城的大哥收到衣裳後,就寫了封信交給送信的人帶回,講述了自己在京城的這段時日的情況。
自從大哥進京之後,外公與大舅父經常帶著大哥參加各種宴席,認識了許多人。而且因大哥博學多才,翩翩風采更是勝人一籌,因此在新城表哥的引領下,很快打進京城貴公子的生活圈子。不過大哥覺的很多時候太浪費時間了。最近就回稟外公,說自己想安心讀書以應對來年科舉,外公很是贊同,還誇大哥懂事。於是就減少帶大哥外出應酬的次數,還讓新城表哥他們也不要隨意打擾大哥溫書,只在各部大人家中有喜時才帶上大哥出席。寫信前一天,八皇子還為大哥派了一位據說教過當今皇帝陛下的老先生,那老先生先是早年教陛下讀書,後來又教八皇子讀書,退休後就不再教任何人只一心安享晚年。此次因為自己一個小孫子的事情去求八皇子,沒成想就被八皇子給安排到衛府上教導一個黃毛小子。但那老先生見了大哥後也是喜愛,又見了大哥平日裡做的幾首詩就更是歡喜,因此安心教導起大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