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話,才見冷夫人吞吐說了出了自己的請求。
原來這裡的風俗是生了孩子要辦三日酒,還有滿月酒,最後才是百日酒,一大串酒宴辦下來,做為大戶人家卻沒個體麵人撐場子,到時候怕又變成山州一笑話了。但鑑於冷府的名聲,很多帖子發出去,人家都推脫有事不能來,冷夫人實在沒法子,才摸下面子來求孃親的,希望老爹與孃親那天能過去坐坐,不需要帶什麼禮品,只是吃兩杯水酒就好了。
孃親聽完也是有點為難,雖然說遠親不如近鄰,但對門的這家麻煩實在是比別家多那麼幾倍,幫的了一次,難道還要次次都幫,所以也在心裡暗暗憂鬱要怎麼回覆才不會駁了人家面子。想了一會才面帶惋惜道:“不是妹妹不肯去,只是這兩日京城的兩個侄子和青州的外甥都來了,我這做姑母姨母的怎能不多照看他們呢,我家老爺這幾日裡也正為書院的事脫不開身,姐姐你看這如何是好?”
冷夫人可能是這兩天閉門羹吃多了,比往日裡都要機靈上幾分,見孃親這樣回說,就連忙讓身邊丫頭遞上一個紅木匣子,開啟裡面赫然是一支碧綠通透的玉簪,還有半盒子指甲蓋大小的珍珠,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冷夫人拿起那支玉簪對孃親道:“我曾聽妹妹提過這支簪子,你們兩口子尋找多年都未找到,恰好我家老爺前段日子出門得了這麼一支,妹妹看看可還稱心?”
孃親見了那簪子先是一喜,然後又趕緊推託道:“姐姐這是做什麼,無功不受祿,這麼貴重的禮品我們可是受不得的。”
冷夫人又趕緊將玉簪放進木匣子中,推到孃親面前道:“你就收下吧,這也是姐姐的一點心意,你們兩夫妻幫了我們那麼多忙,我們一直過意不去,所以我家老爺聽我說了簪子的事,就託人尋了這個簪子來表示感謝的,妹妹不收下莫不是也和別人一樣看不起我們。”
我坐邊上聽的是一頭黑線,孃親也是沒辦法了,就將簪子收下,將珍珠還給冷夫人道:“那這簪子我就收下了,這樣就已經夠貴重的了,珍珠姐姐還是帶回去吧。”
冷夫人也不虧為商人家出身,聽了連忙說送出門的禮哪有收回的,幾顆珠子就當給府上少爺小姐玩的,不必介意。
孃親實在推託不得就只好將那匣子放在中間冷處理,冷夫人見孃親沒再說什麼,就笑著提議道:“既然妹妹家中有客,那天就讓客人也一道過去熱鬧一下。還有不是說遠近不如近鄰嗎,妹妹家書院現在名氣大的多少人都求著將孩子送上門,學子既然多了,那原來的地方也就不夠用了,我家老爺也說願意拿出錢幫忙買地擴建什麼的,和我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懂,所以還得他們這些當家的去談才好,只是我家老爺等小孫子過完滿月就得出遠門了,妹妹你看是不是讓他們提前見一見。”
孃親聽了也是頗為心動,想著自家書院隨著名聲的逐漸散播,現在已經是人滿為患了。但買地與擴建這些都是需要很大的一筆銀子,家裡因為前幾年的虧空並不富裕,雖說這幾年收入都有豐裕,但如果全部拿去用掉還是不妥當。如果冷府真肯入股子的話,倒也是一個法子,畢竟冷府錢多是眾所周知的,既然平時小氣的冷老爺肯吐這麼一次血的話,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就這樣美人娘答應下那日一定會去吃酒的,還備註上說,到時候我家老爹可能坐的時間會短點,畢竟明年春天就要舉行科舉了,許多學子現在都在忙著溫習功課,我家老爹要為這些學子們準備評語與總結,優秀的學子還得寫上一封推薦信什麼的。
冷夫人見目的達成,反正那天只要到場吃了酒就是有了面子,所以就笑著起身說時間不早了,府中還有很多事情得安排一下,這就告辭了。
送走又哭又笑又送禮的冷夫人,孃親回到房內就拿著簪子發起呆來。我好奇的推推孃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