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對。若不是對她頗有了解,倒是真的會以為她是不是有些瘋癲。
往日,輕雪絕不會是這般反應,輕雪雖然行事張狂,曾一度同那個女子招搖過市,卻絕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甚至相反,比起那個女子,她內心隱藏著更多的陰暗。
歐陽千城目光遊離,也看向上首的洛妃,其實,不僅輕雪,就連他在面對著她時也有一絲絲的恍惚,只是這湧動著的絲絲不安,卻被他牢牢的鎖在心底,任是磅礴洶湧,也絕不會輕易破出。肖湘羽將歐陽千城的反應看在眼裡,目光掃過場中狂笑的輕雪微微垂下眸子,端起一碗米酒,露出纖細雪白的皓腕,寬大的衣袖擋去了她的側臉,低頭淺淺的飲了一口米酒,唇齒留香。
蘇公公本是緊緊盯著楚洛衣的反應,等到聽見棄權認輸幾個字…頓時如遭雷擊…搖搖晃晃,一個白眼,險些直接向閻王問好…
北流雲的手指依舊輕輕敲打著白玉上鑲嵌著金箔的酒樽,金箔被精細的勾勒成鸞鳥的模樣。
這一幕看在蘇公公眼裡,便是再警示著他,該動了。
一步步蹭向北流雲,如枯樹皮般的老手戰戰兢兢的探向酒樽。
北流雲也不阻攔,而是輕聲道:&ldo;有人把你的東西給搶走了。&rdo;
蘇公公手一抖,還沒反應過來,一隻黑貓從北流雲白色的華服下一點點拱了出來,探出一顆腦袋,碧綠的眼珠子比翡翠還要透亮,盯著酒樽,衝著他發出悽厲的叫聲:&ldo;喵!&rdo;
蘇公公踉蹌著後退一步,本就恐懼,再被這一驚,手指的酒樽滾落在地上,紫紅色的汁液也灑在了地上。
黑貓頓時高興的跳了起來,直接撲過去,兩腳踩在酒樽上,在地上來回滾動著,不忘伸出舌頭吮,吸著酒樽裡所剩不多的汁液。
北流雲一手拄著桌案,支撐著頭,眼神微醺,一手狠狠扯著黑貓的一根鬍鬚,把它往自己這邊拖著,看的蘇公公目瞪口呆。
黑貓往後退了一步,兇狠的盯著北流雲,發出喵喵的叫聲。
北流雲勾唇一笑,眸光一閃,手上又用力了幾分,黑貓的表情有些泫然欲泣,也不顧酒樽,將半個身子躲進了白色的華服下,被北流雲扯著鬍鬚的腦袋卻不得不留在?外面,有些齜牙咧嘴的痛感。
男人似是玩夠了,鬆開手,看向西涼公主和輕雪的比試,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黑貓如蒙大赦,靈活的舌頭貪婪的吮,吸起酒樽裡的汁液。
蘇公公重重的喘了口氣,他這輩子也算是經歷過不少的主子了,可是卻沒一個人能讓他這般恐懼,彷彿那隨意翹起的手指,便能讓他輕易的感受到死亡的逼近,來自靈魂深處的力量。
西涼公主和輕雪的比試,最終是滿心怨毒之氣的輕雪勝出,西涼公主噴出一口血花,間接導致西涼同南昭之間紅了眼。
歐陽千城更是捏緊了手指,輕雪到底在做什麼!
王公公上前宣佈道:&ldo;武試,南昭太子妃陳輕雪勝!&rdo;
北燕帝依舊時不時的將去了皮的提子放在楚洛衣的瓷蠱裡,因著楚洛衣一直沒動,瓷蠱漸漸有些裝不下了。
北燕帝倒是也沒有催促,不過楚洛衣卻知道,若是等到帝王剝好的提子無處可放,事情似乎就有些難堪了。
正欲抬手拿起一顆提子,宣佈下一場比試的王公公忽然一個趔趄,一下子撲倒在楚洛衣面前的桌案上,抬手就掀了那滿滿一瓷蠱的晶瑩剔透的提子。
北燕帝的臉色有些難看,臺下不少人發起一陣鬨笑,王公公臉色漲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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