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醒來,卻隨著她的晃動,身上掉落下兩隻瓷瓶。
楚洛衣將瓷瓶撿起,開啟塞子,聞著淡淡的藥香,眉頭舒展了許多。
想不到他會隨身帶著藥物,雖然不多,卻也足以緩解眼下的情況。
將他扶起靠在洞穴的巖壁上,褪去衣衫,利用那點滴的水流,清洗著他身上的傷口,隨後將藥粉仔細的撲灑在傷口上,又將他的裡衣扯成布條,一一包紮好。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太陽的初輝灑在這片山林之上。
看著依舊昏迷著的北流雲,楚洛衣猶豫了一瞬,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緩緩褪了下去。
雪白的面板裸露在空氣中,在清晨有些冷意,縱橫的傷痕有些猙獰。
腰間的一處箭傷已經潰爛成黑紫色,楚洛衣咬緊牙關,拿起隨身帶著的金色小俠刀,一點點將潰爛的皮肉剜了下去。
一陣陣錐心的痛從腰間開始蔓延,女子好看的臉頰上也溢位了不少汗水,卻依舊低著頭,專注的處理著傷口,直到潰爛的皮肉一點點被清除乾淨,露出紅色的血肉,這才將手中的小俠刀扔在地上,喘了口粗氣。
在清脆的鳥鳴聲中,北流雲緩緩睜開了雙眸,一睜眼,便瞧見一具雪白的嬌軀背對著自己,抬手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
直到感到身上的疼痛,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洞口上的天,這才想起昨夜的事來。
楚洛衣正要將傷口包紮起來,身後卻突然多出一雙纏滿布條的手。
一回頭,正對上一張精緻的臉,北流雲垂著頭,瞧見一旁的藥瓶,順手拿起,再傷口上倒了倒,卻發現是空的,再看自己身上被包紮的整齊的傷口,手上的動作一頓。
楚洛衣沒有開口,北流雲也沒有說話,只是繼續之前的動作,仔細將將楚洛衣腰間的傷口仔細包紮起來。
盈盈一握的腰身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傷痕累累的脊背每見一次,都讓他忍不住眼眶發酸。
肌膚與肌膚的觸碰在空氣裡點燃起火花,隨著太陽的升起,洞穴裡也漸漸暖了起來。
避開北流雲的手指,楚洛衣將自己的衣服拿起,頭頂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北流雲一把將楚洛衣扯在自己的懷裡,想要尋個藏身之處,卻發現這洞穴無處可藏。
&ldo;你們在幹什麼!&rdo;女子不敢置信的驚呼聲傳來。
北流雲牢牢護著懷裡的楚洛衣,抬頭看向洞口處出現的一張俏麗的臉龐。
一名紅衣女子滿眼披散著一頭編著鞭子的長髮,站在洞口處不敢置信的同他對視著。
&ldo;北…北流雲…&rdo;蝶舞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竟然是九殿下同洛妃。
楚洛衣蹙了蹙眉頭,也抬頭看向這突然出現在林中的女子,看著那一身張揚的紅衣,猛然想起上次宮宴上哭著跑出宴會的香江王之女。
北流雲的目光裡閃過一抹殺意,那清淺的眸子讓蝶舞心驚。
一個踉蹌,蝶舞跌坐在地上,原來同洛妃私通的不是四殿下,而是九殿下!
滿是驚愕的眸子慢慢回神,卻湧起巨大的憤怒。
她是皇帝的女人,怎麼可以同皇子私通!而海哥哥還深愛著她啊!
楚洛衣利索的穿好衣服,眉頭也擰成了一團,北流雲也撿起地上的外袍輕不急不慢的穿在身上。
蝶舞從地上坐了起來,再次走近洞口邊上,看著下面已經穿戴整齊的兩人,神色複雜,她實在想不通,海哥哥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下作的女人!
昨日從狩獵開始,她便想著能遇上北流海,不想一直到夕陽下山,她都沒有瞧見他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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