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嫂呢?”
“她呀!”袁龍翹有些無奈,“拉著秀娘、蕊兒幾個不知在商量什麼,神神秘秘的,問也不說。”
暗暗盤算了下,眼看便是四月二十了,三哥因為母后的緣故從不在意這個日子,自己雖然記得卻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或許三嫂……他想得心裡也發起澀來,瞧著雙魚圖,沒話找話地道:“這幅圖既然是畫給三嫂的,不如就讓三嫂來提字,豈不更有意義!”
袁龍翹忍不住笑了笑,“她能把我寫的字都認清就很好了。”
“啊?”袁龍鱗愣了下,想想夏天平日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笑了起來。“三哥,嫂子並不像傳說的那樣是個才女,你可介意?”
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畫筆,袁龍翹轉過身對著他,臉上的神色極為放鬆柔和。“介意什麼?不會讀、不會寫我會手把手的慢慢教她。”靜靜的看了他片刻,“小七,你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等小六的大婚一過,我就向帝父進言,給你尋個好親事。”
“三哥,好端端的說這個作甚!”袁龍鱗瞬間臉紅如荼。
“哈哈哈!”袁龍翹難得的放聲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下了幾日的雨,難得今日晴好,我們去喜雨亭好好的喝上幾杯。”
袁龍鱗燦然一笑,爽快的應了聲:“好!”
“參見陛下!”
“陛下金安!”
宮女正服侍昭乾帝用藥,見是夏靜庭與夏霜,他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示意宮女將未用完的半碗藥放在一旁。“你們來了,起來吧!”
“謝陛下。”
夏靜庭站起身,夏霜乖覺的垂首站在他的身後。
“幾日不見,夏霜更見沉穩了。”昭乾帝歪靠在軟榻上,目光和藹的望著夏霜。
夏霜一拱手,畢恭畢敬地道:“臣不敢,臣與大哥相比還差得很遠,不過臣一定會好好的歷練自己,為陛下效力。”
昭乾帝笑著點點頭,彷彿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夏靜庭張口要問,可想了想又遲疑了。“嗯,夏霜,你先去偏殿等候,朕與你爹有話要說。”
“是。”夏霜施了一禮,又向夏靜庭施了一禮,退了下去。
“你們也都出去,讓朕與夏愛卿說說話。”
“是。”
趕走了殿中的宮女、太監,昭乾帝招手讓夏靜庭坐到他的下首,問話的語氣不覺有些緊張:“陽兒怎麼未來?難道他的宿疾又……”
“陛下莫要擔心。陽兒今日去了軍營理事,所以才未前來。”
昭乾帝輕輕舒了口氣,“他的身子還好吧?”
“這些日子好了許多。”
“唉!是朕虧欠了他啊!”
“陽兒如今已能獨擋一面,在軍中威望亦頗高。陛下大可放心。”
昭乾帝臉上露出一絲憂傷的笑容:“這都要多謝你,若不是你,朕在九泉之下就更沒有臉去見春兒了。”
“陛下!”夏靜庭忙站起身,惶恐的道,“陛下切莫說出如此自責的話,臣知道春夫人從始至終都未怪過陛下。”
昭乾帝向下一擺手,示意他坐下。眉心痛苦的皺了皺,一隻手輕按住了心口。“最近夷兵可有什麼動靜?”
夏靜庭重新落座,答道:“自從被瘡症所創,夷兵死了不少人,損失極為嚴重。如今我們控制了硫磺的失竊與其輸入渠道,他們的藥物會缺失得更加厲害。如今邊境平靜,並無波瀾。”
“那就……好。”昭乾帝臉色更差,按住胸口的手越來越用力,神色極為痛苦。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夏靜庭發現不對,忙上前將他扶住,轉頭大聲叫道:“來人,傳御醫,快傳御醫!”
夏霜就在偏殿,聽到父親的聲音率先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