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主意,我看情形不對,這才顯身要帶郡主走,卻不想遇到了那人。”那霍老大說著,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撓了下頭,此時身邊的其他幾個也站起來,一起幫著說話。
黑衣人一抬手:“我只是問問而已。”說著擺擺手,那幾個人便坐了下去。
蘇悅兒默默的瞧著他們對話,心中暗轉:這霍老大對自己稱呼用的是郡主,而這黑衣人卻叫自己姬姑娘,顯然該是不同路子的人,而且霍老大幾個明顯的有對這人當主非僕的感覺,似乎還有些忌憚……嘶,他們該是臨時湊到一起的吧,恩恩,一定還有個什麼合作前提或者原因,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是這種說話的態度。
有了這層想法,她便尋思著要找個什麼突破口來讓自己控制局面,而此時那黑衣人忽而轉過來瞧著她輕輕地說到:“姬姑娘這兩年在做什麼?”
蘇悅兒眼一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們是一路啊?”他笑的理所當然。
“一路?我可不覺得。到現在,你是誰我不知道,這幾個還蒙著面呢,我倒覺得,你們啊,更像是綁匪!”蘇悅兒說著,自己抓著身邊的小石子往火裡丟,做著不爽的樣子。
那人瞧看著,卻拿起了樹幹弄火,口裡幽幽道:“我的名字說給姑娘,姑娘不也是不知道嗎?不過,說我們是綁匪,那可錯了。我任某,初到鉞國,人生地不熟的差點就餓死,可姑娘的一兩銀子救了我。當我總算混出個模樣,打聽姑娘的時候,卻聽說姑娘已經銷聲匿跡很長一段時間。這近兩年來,未聞姑娘音訊,我還以為姑娘不是遭遇變故就是看破世俗隱姓埋名了呢,今個忽而瞧見姑娘出來,一時可驚訝的不得了啊!雖說急著見你的方式卻有不妥,但任某的一份心雖不提報恩,卻也不會加害啊!”
“那我是不是要對你說一聲謝謝關心?”蘇悅兒不屑狀的扭頭,卻眼掃到他用樹幹從火堆裡巴拉出的東西,恰是她之前故意丟進去的小石頭。
心裡的警戒線立即拉高一層,她有些吃不準這個男人的路數。
小石子入火堆,當持續的高溫加熱下,一旦達到臨界點便會發生爆炸,其量等於一個春雷子(大點的那種爆竹)炸開。如今大家圍坐在這裡,對方什麼路數還沒吃定,她便想先丟兩個進去,若是等下情況不對,還能借機逃跑,可現在人家給巴拉出來,不管是不是有意無意,她這個小手段可算是失效了。
“對我說謝謝大可不必,因為當日你救我時,我也不曾對你說過一句謝謝,在我心中只有一個講究:大恩不言謝,報時可允命!”黑衣人說的似乎挺認真,蘇悅兒卻完全未理會,因為她倒是聽過這個歪理的另外一個版本,這會正在腦子裡飄呢:大恩不言謝,要謝床上見!蘇悅兒想著這句話,本能的抬眼打量這男子的身材,雖然他是坐在地上的,但依舊可見其身材挺棒!兩雙眼忽而對視到一起,蘇悅兒意識到自己挺那個,便一臉窘色的擺擺手:“我也沒指望你報,反正我不記得。”
黑衣男子笑了笑,低頭,沒出聲。
蘇悅兒輕咳了一聲:“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我和你們是一路?”
“你,還喜歡白家大爺嗎?”他不答反問,蘇悅兒一頓,立刻紅著臉扭頭:“管你屁事!”
那男子聞言微微一笑,繼而竟去問那霍老大,剛才姬姑娘是怎麼尋白大爺開心的。
這個問題似乎很對霍老大的心意,他不但清清楚楚的講了一遍,甚至還咂嘴的表示惋惜:“要是把他的嘴堵上,人叫不出聲來,只怕郡主還能多樂一陣。”
蘇悅兒立刻瞪他一眼:“你懂個屁!聽不到聲音,我哪裡還有樂子?”
霍老大一時無語,黑衣人卻是哈哈大笑:“想不到姬姑娘竟有此好!”
蘇悅兒大大咧咧的一抱拳:“客氣,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