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了,便說最好還是埋了,當下鶯兒就攤手:“奶奶,你這菩薩心還是歇歇吧,您叫我們埋,也要拿了挖土的東西才成啊,難不成您要我們用手去刨地嗎?”她說著還似舉著狗爪一般的比劃了兩下,但這個動作忽而就讓蘇悅兒的心一抽,脫口而出:“刨地?”
就在此時,身後卻響起了那個膽怯的聲音:“幾位,那個,有件事,我,我可能要和你們說一下。”
蘇悅兒回頭便瞧見是剛才那個小婦人,便是走了過去:“您說!”
那小婦人一臉小心的說道:“我家住在山腳下,是村子裡的最東頭,離這座山最近,昨個夜裡雖是大雨下的嘩嘩的,但許是因著相近些,我還是聽到了那人喊喚了什麼的,雖只有幾句,但大體都說的是一句話。”
“是什麼?”蘇悅兒趕緊的詢問,那小婦人卻有些躊躇,鶯兒性子急,自是催問:“哎呦姐姐,您快說吧,這麼可熬人,還是你要什麼?就是銀子也給得!”說著便往自己的袖子裡摸,那小婦人趕緊的擺手:“不不不!我不是來要錢的,我只是覺得說給你們也許有幫助,只是……”
“只是什麼?你說吧,別怕,沒關係的!”蘇悅兒淺笑,並伸手把鶯兒的肩頭按住,叫她別再催。於是那小婦人猶豫了一下才說到:“我照實說了,你們,你們可別生氣。”
蘇悅兒搖頭:“不會的,你說吧!”
小婦人點點頭:“我昨晚上基本聽到的就是那麼一句,就是‘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一輩子,到死也騙我!我要報復,我要你知道我的痛!”小婦人努力的昂著腦袋學出那麼一句狂躁怨怒的言語,只是她太過溫柔,又不夠氣勢,這話出來竟似撒嬌一般,聽來足可叫人忍俊不禁,只是此刻這三人誰都無法笑著這話的變調,而是一個個都似嚇住一般的愣著。
小婦人學了這言語本就忐忑,眼見如此更是害怕的縮了腦袋,還好蘇悅兒反應快,當下衝那小婦人言到:“你可聽清楚了?他就這麼一句嗎?再沒喊過別的?”
小婦人點頭:“是,基本上都是這一句,換了別的,也基本都是這個意思,就是怪人家騙了他,還說過一句,一句……”
“什麼?”
“天殺的惡婆娘!”小婦人說著又是縮了脖子,紅妝與鶯兒卻是驚訝的直接對望了一眼,蘇悅兒挑了眉,人卻穩的住,衝那小婦人安撫道:“別怕,你只是學給我的嘛,可還有別的?”
小婦人搖了頭:“沒了,他嚎叫了半天都是那麼一句,只中間夾雜過這麼一次這句話,後來也不知怎的就沒了言語,我男人還說,這許是那個痴心男人被惡女人騙了身家,喝酒買醉雨夜發狂的衝到山上去了,還和我說,這忽的沒了動靜,只怕不是人醉了過去就是跌到哪處溝裡,還叫我今日上山摘菜的時候小心些,莫一個人上山。”
“所以你才和那個女人一起上山的吧!”鶯兒聽到此處便是接了一句,那小婦人點了點頭。
“我剛才聽她說是張家媳婦瞧見的,又聽到她喚你張家的,莫非就是你先瞧見的人?”蘇悅兒出言詢問,那小婦人又是縮了脖子的點頭:“是,我,我和王家大姐一道上來的,當時我先到這,結果,就看見那裡跪著一個人,衝著我一臉猙獰,偏是雙眼閉著,一動不動的,當時我就嚇的叫喚了,可那王家大姐膽子大,是她喚了幾聲,見人沒動靜,還拿手戳了戳他,結果他硬邦邦的,涼冰冰的,王家大姐還說這人八成死了,怪可惜的,可是說這人死了吧偏他還有氣的,把王家大姐還……總之,可嚇人了!”
小婦人一句嘆做了結尾,但話語卻明顯有一處沒說下去,紅妝當下就要問,蘇悅兒卻出手也按住了她的肩頭,只衝著那小婦人說到:“那人是我夫君,昨個夜裡與府裡的妻妾不知發生了什麼爭執夜中離府,家人遍尋未果,幸得今早被郎中巧遇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