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之遞過來事先開好房間的卡,笑眯眯,沒有打擾兩人世界的意思。
白梔扶著顧維安進了電梯,小聲嘀咕:「你好重啊。」
電梯門剛合上,方才還靠著她的顧維安站直了身體,鬆了松領帶,嘆氣:「東北的客人真是海量。」
白梔驚了:「你裝醉?」
「事情談成了,就沒必要繼續喝下去,」顧維安淡淡開口,「適時適度的示弱,能夠大量削減對方的警惕心。況且,酒量差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反倒能增強他的自尊。」
白梔吐槽:「您還真是拿捏人心呢。」
「拿捏人心差強人意,卻一點兒拿捏不住小兔崽子的心,」顧維安按按太陽穴,側臉看她,「你這幾日不歸家,是在外面玩野了?」
白梔老老實實回答:「工作嘛。」
為了這個節目,她真的準備好多。
現在才是真正開始打硬仗。
顧維安悠悠開口:「留我一人獨守空房。」
白梔瞥了眼他的胳膊:「這不是空房不空房的問題……你現在胳膊這個模樣,還要喝酒,真當自己身體是鐵打的?」
顧維安低頭,看著一身黑白工作制服的她。
起初瞧她這樣穿只覺違和,現在看順了眼,感覺這種模樣的她也很討人喜歡。
這才短短几個月,她身上那股初出茅廬的稚氣便化為烏有了。
顧維安說:「是不是鐵打的,你試試不就明白了?」
白梔斷然拒絕:「不要,和受傷的你親熱,只會讓我感覺到像淫、亂敬老院。」
顧維安笑一聲,低低:「真感謝你,沒說出淫、亂太平間這種詞。」
白梔嚴謹描述:「畢竟我還是挺希望你長命百歲。」
話說到這裡,樓層到了。
房間在盡頭,夏雅之訂的總統套房,隔音效果極佳。
白梔和顧維安並肩走,在地毯上留下悉悉嗦嗦的聲音。
畢竟服務物件是顧維安,白梔偷了個小懶,摸出手機,見縫插針地回好友的訊息,冷不丁看到廖一可新發的朋友圈。
「我渴望擁有讓人窒息感的愛」
也不知道廖一可又受了什麼刺激。
明明昨天還在吐槽,只要戀愛就行了,即使沒有甜甜的戀愛,餿餿的也可以。
白梔興致勃勃地問顧維安:「你說,能讓人有窒息感的愛是什麼樣的?」
顧維安給了答案:「不清楚,不過我們或許能在床上體驗到窒息感的愛。」
白梔吐槽:「這完全是兩碼事嗎?」
「結果一樣,」顧維安是功利主義者,「又何必在乎過程。」
白梔反駁:「只在乎結果的話,那乾脆所有男人都五秒就好了,反正過程毫無意義。」
「這次說不過你,」顧維安難得示弱,他含笑看著白梔,「白經理,近期是否有幸讓我服侍您呢?」
白梔傲嬌不已:「那要看你表現。」
話音剛落,兩人繞過長廊,迎面撞見於爾菁。
於爾菁的目光在顧維安和白梔身上來回巡視。
顧維安襯衫鬆散,西裝搭在臂彎。白梔耳垂和脖頸有些熱,不知道是天氣熱還是運動過度。
剛剛,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服侍?
於爾菁打量著顧維安。
白經理眼光很獨特嘛,這種極品,娛樂圈裡也找不出幾個。
於爾菁陰陽怪氣地說:「白經理不愧是高材生,利用職務之便包養小情人,真是好主意啊。這種事要是被酒店裡的人知道,對白經理影響也不太好吧?」
白梔提醒:「於先生,尊重是相互的。」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