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後退幾步,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您二位慢慢聊,我想起來還有事情,先走一步,祝客人用餐愉快。」
說完之後,白梔迅速轉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媽耶。
這種一不小心就涉及到家庭道德倫理的事情,怎麼偏偏就讓廖一可撞上了!!!
-
傍晚時分,廖一可和天降表舅江簷尚在談話中,白梔卻接到白錦寧的電話。
白錦寧聲音沉重:「梔子,顧維安和你在一起嗎?」
「沒呢,」白梔往外走出幾步,「怎麼了?」
「顧萬生委託的律師出具了當初顧文經寫給他的遺書,上面註明瞭,顧文經當初命他接管世安集團,也是自願將股份轉讓給他;而且,還出示了一份十幾年前的dna檢測報告,顧清平根本就不是顧文經的親生兒子,當初顧文經壓根就沒給顧清平絲毫遺產……」白錦寧按著眉心,「顧維安知道這件事?」
白梔一愣。
「知道,」白梔說,「會對他有什麼影響嗎?」
「影響大了,」白錦寧嘆氣,「這麼一來,顧清平名不正言不順,拿什麼去和顧萬生爭?」
白梔不可思議:「可顧清平的生父是顧萬生啊。」
「我正想問你,」白錦寧不解,「顧維安為什麼這麼執著地推顧清平上位?」
白梔也不知道。
她起初以為是兄弟情誼,現在想想也不太對。
顧維安早知道這點,他不可能料不到顧清平的身世會被拿出來說事。
「……弄不懂他在想什麼,」白錦寧說,「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是越來越不清楚了。」
眼看著下班時間到了,白梔在微信上給廖一可留言說自己有事情,準備回去。
離開前,付容忽然叫她:「白經理。」
白梔停下腳步:「怎麼了?」
付容仍舊住在酒店中,他從燈光陰影中走出來,問:「顧萬生在英國被判刑,是真的麼?」
白梔搖頭:「未必真的能判下來。」
她說:「你也知道,英國那邊法律制度和國內不同,他們有陪審團……」
有陪審團參與,意味著結果極大可能並不遂人願。
付容如今成功復出,勢頭更好。
他沉默半晌,開口:「如果顧先生需要我出庭作證的話,我願意證明。」
白梔認真問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想清楚了嗎?」
以付容如今的名聲,一旦爆出這種事情,他勢必會受到影響。
黑粉原本就擅長捕風捉影,捉住一點小小過錯就無限放大。就算沒做過的事情也會被拿出來不停罵,更何況付容這種——
縱使他是受害者,也免不了被異樣眼光打量。
「我想清楚了,」付容苦笑,「我不能再這樣逃避……您上次說的對,如果我放過他,今後還會有無數人受害。」
「和那些人比起來,我這點小小損失又算得了什麼,」他故作輕鬆地開口,雙手插入褲兜,笑,「請您轉告顧先生吧,只要他那邊需要,我一定會過去。」
白梔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
她真心實意地向付容表示感謝。
為了那些共同的受害者,為那些以後可以免於顧萬生魔爪的人。
白梔匆匆趕向普珏資本,想要見顧維安,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顧維安還在開會,她坐在休息室等他。還沒等到顧維安過來,就聽見門響,她剛抬頭,就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
白梔:「?」
抱她的人身上有股濃烈的玫瑰香氣,是那種實打實的抱,直接抱著白梔的腰拎起來掂一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