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看著手機螢幕,觀察大廳裡的變化。
大廳裡只亮著一盞燈,顯得十分昏暗,那些大佬政要們現在已經都在那長棗紅sè的長條桌兩邊坐下。
魏如煙可能是怕李易視角不清,這時已經把訊號接收器放到了大廳一側的牆上,李易對廳裡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這些人分兩邊坐下,魏如煙坐在東邊第二位,孫顯才指著魏如煙上首的一個男人道:“這個就是劉稟承,劉家的家主。”
李易見這個劉稟承一臉堅毅的神sè,一看就是個鐵腕人物,正不住的擺弄著手裡的一小串鑰匙,發出嘩啦啦的清脆響聲。
孫顯才向魏如煙下首一指,道:“這個就是劉振平。”
李易見這個劉振平跟劉稟承長的很像,只是面板更黑一些,顯得十分壓眾。
而王天佑和王明軒還有王君他們則坐在劉稟承的對面一排,王天佑與劉稟承正面相對。
這兩人並沒有眼神的交流,就像不認識對方似的,可是誰都能感受出來雙方內在的張力。
孫顯才又向另一人一指,道:“這個就是李超美他老爹李援朝。”
李易見李援朝身材削瘦,目光內斂,乍一看像是個瘦不啦嘰的小老頭兒,可是偶爾眼中jīng光一閃,卻直shè入人心裡。
五大家族中,魏錦昌坐在魏如煙一邊,孫李兩家則交插著分坐兩邊,剩下那些人大概都是廣省政要了,按不同級別分坐兩邊。看不出派別。
大廳裡仍然沒有人說話,一直靜了五分鐘,只能聽到劉稟承嘩啦啦玩鑰匙的聲音。
忽然劉稟承把鑰匙一把握在手裡,噪音立止。
劉稟承四下掃視一下,用十分洪亮的嗓音道:“邱老走了,不過他年紀大了,我這個當老朋友的並不如何難過。
咱們這裡很多人都老了。這一點大家當然能夠體會。人都過去了,我們不用想太多,應該想的,是還活著的人。”
劉振聲道:“是啊,人們都不喜歡變動,港市可以有五十年不變。廣省也一樣,社會秩序已經穩定了幾十年,最好的政治行為就是讓它繼續穩定下去。”
王君咳嗽一聲,道:“任何一個體系,在穩定時間長了之後,都會缺乏一種新的機制,會產生很多有待解決的問題。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廣省也應該引入新鮮的血液。人員的流動是正常的,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再發展。”
劉振平冷聲道:“可是我看,問題並不在於此吧?或許是有些人別有用心。”
王君笑道:“別有用心?或許是彼此彼此。上帝說如果你們中間有人說自己是清白的,那我允許別人用石頭砸他。”
劉振平道:“誰對廣省的情況瞭如指掌?”
王君道:“難道我們就不瞭解?”
劉振平道:“在實際cāo作上,我們更具備熟練xìng。”
王君道:“管理能力是固有的,與環境無關,所需要的只是適應。”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言辭越來越激烈,李易卻見那個王天佑始終不說話。
劉稟承也不參與小輩們的討論,不過手裡的鑰匙卻搖越快。
兩人正爭吵著,忽然劉允笑道:“外面好像下雨了。”
人們都是一愣,不知道劉允說這個幹嘛,都在等著劉允接著說,可是劉允卻不再言語。只是笑咪咪的看著大家。
氣氛又沉悶了好久,王明軒發話道:“爭吵是沒有意義的,這麼大一個省份,不管是政治還是經濟。推廣到整個社會建設,都要有一個有力的合適的領導系統。
允,你以前也從過政,雖然現在經商,但是其中的很多道理你都看的出來,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劉允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