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說不清楚。
把她接回家的時候,她曾經松過一口氣。
有時候她想著,茶茶那樣單純美好的樣子,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就好了。
閒暇的時候,她可以逗弄一下妹妹,打發時間。
可是這個妹妹,她能成為她身邊的另一根支柱嗎?
「她可以的。」是荊烈冷冽的嗓音。
陸煙看著他,很久都沒有說話。
她眼眸看向男人緊抿的唇,凸起的喉結……忽然覺得有點性感。
「荊烈……」她像貓一樣微微眯了一下眼眸,「我好像有點想要你了。」
荊烈:「……好。」
陸煙緩緩起身,意味進他懷裡,側臉抵在他胸膛前。
極盡依賴的擁抱,透著幾分脆弱。
兩人都有些恍惚。
很多年前,荊烈出國留學前,陸煙就像這樣抱了他。
「其實那天晚上,我很痛。」陸煙閉著眼,聲音微微顫抖。
她的身體還是沒有反應。
「我知道。」她的沒意思表情,一絲不差都在他眼裡。
他了解她的所有,包括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一面。
——
茶茶氣喘吁吁跑進醫院,知道她身份的護士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小房間。
隨著一聲巨響傳來,一個醫生開啟門走了出來,滿眼的無奈還有一絲惶恐。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太奇怪了,明明就是看個小電影抒發一下的事,偏偏搞得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要是有個富婆看中了他讓他捐精,他是二話不說就答應好嗎!
抬頭看到茶茶,醫生抹了一下頭頂的汗水,頷首了頷首,「茶茶小姐。」
陸煙有多疼這個妹妹,現在幾乎沒人不知道了吧。
茶茶剛要問話,但是轉眼已經看到房間裡的狀況了。
她越過醫生,走了進去。
封子越發洩似的砸了手機後,呆呆靠在了冰冷的牆邊,頭顱低垂著,一股火焰在他頭顱裡燃燒著,差點要將他的理智燒盡。
卻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他熟悉的聲音。
「封子越。」
封子越驀地抬頭,黑色瞳仁輕顫。
少女小心避開地上散落的物品,一點點靠近他,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封子越嘴角微微扯動,但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沒法發出一個音來。
剛才他是故意的,用她的名字來刺激陸煙。
如今見了她,他只覺得自己的卑鄙和不堪。
他撇開了臉,聲音不自覺地冷漠了起來,「你來做什麼?」
茶茶靜靜看著他,感覺他好像又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用冷漠的面具將自己偽裝起來,隔絕所有人的靠近。
她也沒出聲,只是伸手拉過了他手腕,轉身往外走。
封子越訝異地張著唇,本能地順著她的力量,隨她邁開步子。
茶茶一路拉著封子越離開了醫院,雖然有人想要上前來攔人,但是看到茶茶冷硬的態度後,又退開了。
走出了醫院,茶茶甩開了封子越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纖細的背影挺得筆直,腳步很快,像是平時她跟他鬧脾氣的樣子。
封子越凝著那背影,抿了抿唇,終究還是開口,「陸茶茶!你去哪兒!」
然而女孩像是沒聽到似的,腳步都沒停一下,甚至還冷冷哼了一聲。
果真是生氣了。
一時間,封子越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都拋到了一邊,皺著眉大步追了上去。
一把握住她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