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喚,秦嚴跟去,這不擺明了不放心,怕皇帝對她不利嘛,想必天璽帝見了不會高興,瓔珞雖心中一暖,卻不怎麼贊成,道:“皇上左右就是問問我方才的事兒,我會如實回話的,等下再回去看看安安,你便陪著皇祖母聽戲吧,免得咱們說走都走了,皇祖母這邊兒要冷清了。”
秦嚴就是唯恐瓔珞應答不對,引了天璽帝怪她欺君而不悅,聽她打算一會子如實相告,他便點了下頭,也不再堅持相陪,倒是太后笑著道:“既是回慈雲宮接安安,便讓水嬤嬤帶兩個宮女跟著你吧。”
有水嬤嬤在自然就更妥當了,瓔珞乖順的應了。
她帶著水嬤嬤出了玉鳳樓,前頭陳公公領路,很快便見天璽帝正站在方才太后放鳥的那個亭子中,面對湖面負手而立。
那鳥兒總是要拉撒的,那麼多的鳥兒丟在御花園中不是個事兒,故此這會子早有太監將那些鳥雀都收了起來都帶走了。
瓔珞走進亭子,跪下行了禮,天璽帝這才回過身來,在亭子旁的美人靠上隨意坐下,衝瓔珞抬了抬手,道:“平身吧。”
瓔珞站起身來,天璽帝方才道:“今兒這祥瑞來的倒是有趣,卻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天璽帝到底是古人,祥瑞和蒼天示警這種事兒,他也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可今兒這祥瑞,卻明顯是瓔珞安排好的,雖然猜不透其中的玄機,可天璽帝也知道是人為製造的。
瓔珞不覺抿唇笑了笑,道:“其實這讓鳥兒不飛,魚兒游回,並不難,臣婦一說,皇上定然立刻便能明白。這養鳥兒玩鳥的人都知道,每日遛鳥時,要刻意的來回搖晃鳥籠子,這是為了鍛鍊鳥兒的胸肌,就是讓鳥兒胸脯和翅膀上有力量,這樣鳥兒放出來,才能有飛的能耐。臣婦準備的那些鳥兒,卻都養在籠子中,從來不曾有人搖晃甩動籠子鍛鍊它們,故此這些鳥兒放出來,憑藉本能撲騰著翅膀想要高飛,可它們其實是不具備飛的能力的,撲騰了那兩下子,便不得不都落了下來,根本就走不遠。”
瓔珞一說完,天璽帝便莞爾笑了起來。原以為是有人專門馴化的那些鳥兒,還想著這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卻不想竟是如此簡單,倒是會取巧,他抬手點了下瓔珞,道:“那這魚兒呢,又是怎麼一回事?”
瓔珞眨了眨眼,道:“那些魚兒要略麻煩些,可卻也是同樣的道理。我先時便問過欽天監,知道這些時日大抵都不會下雨,又算好放魚兒時會是什麼時辰,這樣便弄清楚,這個時辰湖邊水的冷熱溫度,只要用和此冷熱相同的水,一直養著那些魚兒,魚兒便會適應了這種水溫,略高一些,或者略低一些,都會感覺到難受。皇上大抵也知道,茶水涼了,往上頭注入熱水,飲茶時,上頭熱的喝完了,下頭可能水還是涼的。所以這湖中,湖底和湖中心的水溫,其實和湖邊兒是不一樣的。這些適應了一種水溫的魚兒進了水後,自然會往湖中和湖底遊,可漸漸的水的冷熱卻是變了,它們早便已經熟悉了湖邊的水溫,自然會感覺到難受,慢慢的也便都游回來了。”
天璽帝聽的一愣,接著不由撫掌大笑起來,笑了好一陣,才道:“好一個祥瑞,原是如此!真真是奇思妙想,倒是聰慧無雙。”
瓔珞忙福了福身,謙虛了兩句,道:“不過是想博太后和皇上一笑,投機取巧罷了,都是些小聰明,不敢當皇上這樣的誇讚。”
見她態度謙恭,落落大方,應對自如,絲毫不見戰戰兢兢,天璽帝不由起了逗弄之心來,驀然沉了臉,道:“只你這般愚弄朝臣們,糊弄於朕,說是什麼祥瑞,卻是該當何罪!”
瓔珞倒沒想到天璽帝會突然色變,愕了一下,心中明瞭,只抬眸眨了眨眼睛,道:“今兒是太后生辰,出現祥瑞之兆難道不好嗎?”
天璽帝見她如此,不由再度哈哈大笑起來,起了身道